聽著司馬唐的話,慕容鹿的臉色,逐漸變得沉默。不得不說,司馬唐的建議,是極其不錯的。

真要和陳九州打遭遇戰的話,他也不願意。畢竟,也曾吃過大苦頭。

“慕容鹿,莫非老戰神的話,你有意見不成?”伍秋得意地開口。

慕容鹿臉色發沉,並沒有理伍秋。如這樣的跳樑小醜,有的是機會弄死。唯今之計,他不僅要穩住局勢,還要擋住陳九州的討逆軍。

“戰神老爺子的辦法,確實不錯。這樣如何,我等在前線擇取兩座堅城,互為犄角,擋住許昌的討逆軍。”

“慕容鹿,你傻了吧?莫非那位陳九州也是傻的?他不會繞路嗎?”伍秋開口大笑。

慕容鹿也跟著冷笑。他真不知這樣的飯桶,哪裡來的信心,一次次來碰瓷他。

“伍秋,駙馬說的對極。”司馬唐仰起頭,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慕容鹿。

“那位陳九州,是不敢繞過去的。若是繞過去,往前深入的話,會被首尾夾擊。所以,他會想著辦法,打下擋路的城關,至少,會打下一座。”

伍秋怔了怔,眼珠子轉了轉,“對對,我剛才的意思,便是這樣。也怪駙馬,講的不夠明白,才讓我誤會了。”

場面有些尷尬。到最後,還是司馬婉咳了兩聲,悠悠開口。

“既然如此,便按著皇叔的意思,兵分二路,擇取兩座堅城,互為犄角,擋住許昌的討逆軍。”

說完,司馬婉猶豫了番,還是認真開口。

“皇叔貴為三軍主帥,這一次出征的事情,便勞煩皇叔了。”

早在要和慕容鹿聯合開始,司馬唐的這一步棋,她就在籌劃之中了,為了擋住陳九州,司馬唐,便是最好的人選。

“婉婉放心,皇叔雖老,但一定竭盡全力!”

“多謝皇叔。”

在一旁的慕容鹿,面無表情。起了身,沉默地走到門外,看著胡州遠處的江山。

這一回,若是能擋住陳九州,大事或有轉機。擋不住的話,很大的可能,他建立衛國的夙願,便要付諸東流水。

“陳九州,三番兩次的,為何總要阻止於我。”

……

陳九州打了個噴嚏,緩緩停了馬。

“陳相,莫非是染了風寒?”魏麟在旁,擔心地問道。

“並沒有。”陳九州舉頭遠眺,這連著十多日的急行軍,離著許昌,已經越來越遠,離著胡州,確是越來越近。

“魏麟,探哨回來了麼。”

“先前回了。此處離著胡州,已經不到百里地。我估計,敵軍會提前佈下陷阱。”

“有道理。”

這一次,許昌出軍乃是王師。相對地說,胡州里面的,便是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