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陳九州的要求,並沒有多長時間,稟報了司馬佑之後,五萬匹良馬,二三日的時間,便調入了城外的東楚大營。

不得不說,司馬佑很聰明,知道陳九州騎兵的本事,索性順水推舟,將良馬送了過來。

但陳九州的臉色,並沒有多少樂觀。

本來一個狡猾的慕容鹿,就很難對付了。現在倒好,又多出一個什麼戰神司馬唐,而且還不是虛名,實打實殺出來的名聲。

再者,北地的兩頭狼,勢必也會幫助胡州。

這征伐胡州的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陳相,建、建國了!”剛離開沒多久的司馬楚,忽然又急急折返,臉色帶著一股子的緊張。

“誰建國了?”

“自然是司馬婉……在慕容鹿的幫助下,立了國,國號同樣為趙,稱東趙。司馬婉自封女帝。”

聽著司馬楚的話,陳九州的眉頭,一時更加緊皺。

當真是敢,說幹就幹了。

一個女子,不說其他的,單單論這份魄力,便已經不簡單。

“陳相,陛下有問,要不要立即討伐。”

“不可。”陳九州仍然拒絕。司馬婉立國,而慕容鹿,必然是儲君一類的角色。說到底了,這二人,就看誰走到最後。

而且,剛剛立國,那些擁戴的百姓和亂軍,定然是士氣高漲的。此時若殺過去,只會困難重重。

依著陳九州的想法,司馬婉和慕容鹿,這二人之間,遲早要內訌一輪。畢竟這個東趙,權利的構架,太過於奇怪。

“司馬兄,還請告訴陛下,現在去征伐胡州,並非是明智之舉。本相心中已經有了對策,望陛下莫要憂慮。”陳九州認真開口。

司馬楚並無懷疑。很多次,若是沒有陳九州幫忙,趙國已經不復存在。

“有勞陳相了。”

“好說。”

等司馬楚走遠,陳九州才重新坐正身子,看著面前的地圖,陷入了沉思之中。剛才,他和司馬楚說,腹中有良策,其實是假的。

胡州的局勢一天三變,到了現在,他依然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加起來,不到二十萬的兵力,雖然已經有了不小規模的騎兵,但不管怎樣,現在去碰瓷一個士氣高漲的東趙,定然要折戟。

當然,若是他從東楚調兵過來,或許機會不小。但陳九州不想如此。這十萬人的兵力,已經是能動用的極限。

剛打下蜀地三州,加在一起的話,東楚現在的疆土,已經有了七州半,要駐守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太多。

東楚的兵力,是留著定江山的,而非是用來馳援趙國。否則,早些時候,他便會邀請司承一起來了。

“東面二州,司馬婉,慕容鹿,趙國戰神,還有北面的兩頭狼……這個局勢,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油燈下,看著地圖的陳九州,一時間語氣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