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平地蜀地的戰事。並沒有休整多久,收到許昌城司馬佑的請援,陳九州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帶軍前去。

並非只是趙國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司馬佑的問題。他並不想這種奸人,忽而有了建國的本事,爾後立於趙國東面。

雖然說,慕容盛慕容鹿這對兄弟,素有死仇。但亂世中,講的可是利益攸關。若是為了共同對付東楚,哪怕有一天,這對兄弟做了同盟,陳九州一樣不覺得奇怪。

只可惜那個司馬婉,為了替胞弟報仇,腦子一時發熱,才衍生了這樣的局面。

“魏麟,還有多遠。”

坐在馬車裡,陳九州抬起頭,面容裡帶著幾絲疲憊。先前的時候,為了攻佔蜀地,他已經耗費了太多的心神。

沒來得及好好休整,短時間內,又要趕來許昌。

“陳相,過了前方的鎮子,不到百里地了。”

連日行軍,出蜀的十萬大軍,當真是有些乏累了。只能等到入了許昌,再好好休整一番。

按著陳九州的估計,到時候,司馬佑定然會建議,合軍攻打東面胡州。但之許昌的情況,遠沒有這麼簡單的。

司馬佑想做個好皇帝沒錯。但終歸是太過於規矩,對於爾虞我詐,也有些力不從心。

至於司馬佑殺死趙國前太子……實話說,陳九州沒有太太的感慨。趙國前太子性子乖張,脾氣殘暴,若真做了趙國之主,不願意配合東楚的話,估摸著許昌城早破了。

將頭收了回來,趁著還有些時間,陳九州靠在馬車上,微微酣睡起來。

……

“面談?”司馬婉皺住眉頭。

“慕容鹿,北地的意思是說,讓我過去一趟?”

慕容鹿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原本是我去的,但你也知,我與慕容盛向來不和,若是面談之時鬧掰,這合作就沒機會了。”

“我聽說……陳九州已經趕去許昌城了。”

“我也收到了訊息。”慕容鹿臉色平靜,“放心吧,短時之內,陳九州是不敢貿貿然攻打的。”

“為什麼。”

慕容鹿冷笑,“我太瞭解他了。他性子謹慎,打仗最喜歡知己知彼,哪怕他入了許昌,也要花一些時間,來打探我等的情報。”

“所以,你此去北地面談,完全趕得及——”

“不去。”司馬婉皺眉。

在旁的慕容鹿,也一時皺眉。

“你這是何意。”

“不想去。慕容鹿,若是你無法合作,我大不了換個人。這事情是你提出來的,便由你解決。”

“我先前就說了,我和慕容盛關係不好。”

“還是那句話,這是你的事情。另外,我發現我所要求的東西,好像是越來越不對了。”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