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行!”一輪輪計程車卒,即便想盡了辦法,依然沒法子將兩輛刀車,一下子除開。

慕容唯的整張臉,此時已經變得無比懊悔。早知在入城之時,該多探幾輪的。但現在,什麼都晚了。

“該死的!”

“若不想死,便想辦法啊!”

在慕容唯的怒吼之下,諸多的北地士卒,開始拼命地動作起來。

在另一邊,董虎同樣也不好過。陳九州的這一出請君入甕,讓他又氣又怕。毫無疑問,陳九州是真想把他燒死在這裡。

帶來的十幾萬人鐵騎,到現在,又多死了萬餘人,被火燒死,被箭射死。總而言之,陳九州是想盡了一切辦法,要將他們殺死在這裡。

董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如今的光景,不管是攀登城牆,或是要推開刀車,都是極為艱難。估摸著,陳九州已經想到了他們的辦法,早早作了防備。

“怎麼辦。”

董虎的目光,忽然落在最後的萬騎人身上,在先前的時候,陳九州發動圍剿之時,便費盡全力,搶了萬騎的馬回來。

而今最後的希望,好像只能放在這萬騎的馬身上了。

噔噔噔。

城頭上,陳九州冷冷下令,以最快的速度,不斷射殺著被包了餃子的北人鐵騎。

他面無表情,這十幾萬的北人,既然入甕,那便乾脆都留在這裡。還有那位董虎,西隴的國君,這一次也要死。

“繼續射殺!”魏麟來回走動,不斷下著命令。

“火油也繼續投下去!”

沒有火油,這圍剿之勢,根本無法形成。但有了火油,這十幾萬的北人,根本是沒法子趟過去。

勝算至少添了七成。

這也是陳九州,敢下令圍剿的原因。換句話來說,董虎這次,必死無疑。

“陳相,再過個不久,這些北人大軍,便都要伏誅——”

魏麟走近,一邊說著,一邊停下了聲音。

“怎麼了?”

“沒事情。”魏麟頓了頓,古怪地自嘲一笑,接上剛才的話頭,“這一次,十幾萬的北人鐵騎——”

魏麟又停下聲音。

陳九州無語地轉頭,一時間,便看見了魏麟滿臉倉皇的模樣。

“魏麟,你到底怎麼了。”

“陳、陳相,有雨,有雨了!”

“胡說什麼,如今剛好開春,還沒到春雨氾濫的時節!”

早在動計的時候,他便考慮過這個因素。甚至是,請了懂望天的老士卒,得出的結論,這幾日時間之內,應該不會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