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幾日的時間,王祜在堵馬峽的方向,不斷鑿穿通路。按著陳九州的意思,這一回,他們是要做一支奇兵的。

奇兵,自然是在於出奇。

而面前的堵馬峽,便是他們出奇的地方。

坐在臨時營地的軍帳裡,王祜看著手裡的地圖,滿臉都是凝重。

“王將,何事發愁。”有謀士走入,便作揖開口。

“令先,且看。”

這年輕謀士叫秦令,字令先,是陳九州委派給他的參謀,第一次出征,認真來說,應當是東楚人才儲備,最為出彩的一個。

“堵馬峽之後,離著不遠便是蜀地邊境的城關,若是我等長驅直入,大軍定然要被發現。”王祜語氣沉沉。

“除非是說,繞到山林深處。但這樣一來,花費的時間,太過於長了。我擔心,會誤了陳相的事情。”

秦令接過地圖,認真思索了番。

“王將,那邊境的城關,能否拿下。”

王祜搖了搖頭,“按照我以前在蜀地的情況,這座邊境城市之內,至少有兩萬人左右的守軍。如果一時拿不下,很有可能就會被發現。”

“王將,不對。”秦令笑道,“王將請看,這邊境小城,便在堵馬峽不遠,附近都是高山峻嶺,卻偏偏不以山勢建城,反而是一座平城。”

“也就說,王將可用土策。”

王祜怔了怔,“令先,此話怎講。”

“以滾石自高而落,碾壓城關。我估摸著,這座小城的作用,是防住山林裡的異族,而非是堵馬峽的方向。畢竟他們也覺得,堵馬峽已經是一條死路。”

聽著秦令的話,王祜豁然開朗。

“如令先所言,此事必成。”

秦令點頭,“陳相在渭北郡那邊,正在等著我等,還請王將莫要猶豫,速速佈下大局。”

“正是如此。”

軍帳中,兩人的目光,一時都期盼起來。

三日的時間後,等堵馬峽的通道一通,依著秦令的計策,臨近堵馬峽的邊境小城關,一夜之間,迎來了漫天的滾石,自告而落,似乎要碾碎整座城關一般。

短短時間之內,猝不及防的守軍,一時陷入了絕地。城關南面的幾座烽火臺,最先被毀掉,連著出城的斥候,也被半路被截殺。

……

“陳相,陳相!”左龍握著一封書信,臉色大喜。

正在沉思的陳九州,急忙站起了身子。

“左龍,莫非是王祜那邊的來信?”

“正是。”

陳九州接過,急忙開啟,待看了一會之後,臉色立即歡喜起來,連著說了三個好字。

“陳相,莫非是王祜打了勝仗?”

“自然是。”

在楚都的時候,左龍和王祜的關係,算是好的穿一條褲子。如今聽到這種訊息,自然也高興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