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做陳九州的軍師?”陳九州一臉古怪。剛才左龍就說過,有個書生,好像嚷嚷著要做軍師。

估摸著,便是這一位了。

“兄臺,你穿著,似乎是富貴人。”書生回頭,打量了陳九州幾眼,臉色恍然。

在楚都的時候,只有入朝,陳九州才會穿著相袍,其餘的時候,他喜歡隨便披上一套,方便又舒服。

“這牆挺高的,你估計爬不了。”

陳九州解開,也顧不得了,直接水了小半缸。讓他沒想到的是,旁邊的書生,也帶著惱怒地解開,也水了半缸子。

“我不管,我便是想做陳九州的軍師!”

“也不見得……那位陳相,會不會要你。”

陳九州只以為,這是哪兒小世家之子,做夢做瘋了。這戰事和政事,哪裡能隨隨便便來一個人,便能任職軍師。

“我自小熟讀兵法,去年徐國打仗,有八百山匪趁火打劫,要搶鎮子。是我帶著鎮子裡的兩百青壯,打退了山匪。”

陳九州怔了怔,臉上越發好奇。

“你是楚人吧?”

“正是。”

“那為何先前,又不去投效。”

書生有些發懵,“先前、先前他是奸相,我便離開楚地,雲遊天下了。等我年關一回來,再打聽,我才明白,那位陳相一直在行苦肉之計。”

“苦肉之計?”陳九州也發懵,他自己都沒有印象。全託了老天爺的洪福,讓他穿越而來。

“當是苦肉之計。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先是裝成沆瀣一氣,然後便將那些大世家都一網打盡了。”

“最後掌握了朝堂權利,方能迎戰南梁,吞併徐國。”

“此乃,我東楚的中興之才。”

聽著,陳九州有些臉紅,“不知兄臺大名。”

“且記著我的名字,東楚濮水郡姜寒。”

“沒聽過。”陳九州搖了頭,“若你真有本事,還不如直接去楚都,或者琅琊。”

“那不同,這樣一來,我便要層層篩選。我估計,那位陳九州,很快就要打仗了。”姜寒語氣認真。

陳九州卻聽得皺起眉頭。關於伐秦的事情,除了王祜賈和這些人知道,餘下的,他根本沒有透露出來。

“你如何知道?”陳九州眯起眼睛。

“這明擺著啊。陳九州定然不會去打趙國,而北地又遠,剩下的,便只有伐秦了。先前的時候,聽說陳九州特地去了渭北郡——”

“你如何能確定,這便要打仗了?”

“我推演過沙地戰勢,東楚要想穩住,即便不能佔領蜀地,也需要立即動手,把偽秦打殘。只有這樣,他才沒有後顧之憂。”

“聰明。”陳九州撥出一口氣,一時間,認真地打量起面前的書生。

“兄臺,不便再多言,我還需要爬過這堵牆,面見陳相!”姜寒喋喋不休,又開始拾起繩勾,走前幾步。

“今日的滋水之誼,莫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