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陳九州也沒有想到,在楚都裡的百姓,會對他如此愛戴。也因此,讓他動了多徵募一個營的念頭。

雖然說現在的南陲,不管是徐人梁人還是楚人,大抵對於東楚這個統治的國都,已經是慢慢接受了。

但無論如何,一支絕對忠誠的軍隊,還是有必要的。譬如說這支楚都裡的軍隊,對於陳九州,相當於是孃家人的存在。

連著幾天,陳九州都在楚都裡,操持著徵募的事情。

“左龍,一共徵募了多少人。”

“陳相,一共一萬三千人。”

“這麼多?”陳九州怔了怔,按著他的想法,先有個五千人就不錯了。畢竟只是在楚都裡。

“確是如此。這一輪,聽說是陳相親自募兵,很多百姓都自發來了。連著剛滿束髮之歲的少年,也有許多從軍。”

陳九州皺了皺眉,“左龍,剔除十八歲以下的少年,告訴他們,多練個二三年,再隨本相上戰場。”

先前在街上如此說道,無非是為了鼓舞士氣。但讓他眼看著這些半大的少年,出征戰死,馬革裹屍,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除非是說,東楚到了危急存亡之時,才會動用少年從軍,共赴國難。

“陳相,這、這當真不要?”

“先過幾年吧,屆時,本相在楚都裡,多建一個練兵場。尋常百姓,若是有了空暇,一樣能進去操練。”

“陳相,這主意不錯!”聽著,左龍的語氣微微激動,“如此一來,只怕百姓的從軍熱情,還會更高。”

“這是當然。”陳九州鬆了口氣。

“左龍,剔除了十八歲以下,還剩多少人。”

“大概萬人。”

“不錯了。”

這一輪迴楚都,算是意外之喜。無端端徵募了一萬人,關鍵是,這一萬人對於他,絕對是忠誠的。

一時間,陳九州動了培養成私軍的打算。

“左龍,魏麟在哪?”

“魏統領這些時日,都在城外的練兵場。”

“讓他先回楚都。”

……

約莫一日左右的時間,魏麟才騎著馬,滿身是汗地趕回了丞相府。

“陳相找我?”

“先喝口茶,瞧著你,這大冬日的,還能出汗沫子。”

“嘿嘿,先前在練兵場,赤身掄了幾個石錘,掄得高興了。”

陳九州笑了笑,等著魏麟把茶喝完,才平靜開口。

“魏麟,還記得本相說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