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裡,這頭金蛟越來越瘋狂,加上受傷,也被三千人不斷圍堵,一時間顯得暴躁無比。

數不清的飛矢,落到它的身上,卻無法造成更多的傷害。

還好,那些火油燎起的火勢,並未熄滅,痛得金蛟不斷翻滾身子。每當露出白皙腹部,陳九州便馬上令人,迅速襲擊一輪。

不多時,綠色的蛟血,便滲滿了整個雪地。

“射眼睛!”

左龍抬起金弓,深呼吸一口氣,繼而崩弦而出,不多時,一支金色箭矢,便極準地透入金蛟的眼睛。

痛得金蛟又是一聲長嘶。聲音極大,讓陳九州不經意間,回過頭,看向偽秦大營的方向。

“斷尾!”

洪海提起雙刀,怒吼著躍過來,手起刀落,當真是斬斷了一小節的蛟尾。

無數士卒,趁機將鐵槍和長刀,捅入金蛟白皙的腹部。不知殺了多久,在綠色的蛟血越滲越多的時候,這條金蛟,彷彿是沒有了生氣,整個兒躺在了雪地上。

魏麟剛要過去,被陳九州急忙攔住。

如蛟類詐死的手段,他不知見過幾次了。

果不其然,眼看著吸引不到人來,這頭金蛟,拼著最後的力氣,想要爬起身子。

卻在最後,被左龍又是一箭射出,射爛了第二隻眼睛,這才搖擺著巨大的身子,轟隆一聲,無力地癱在地上。

“陳相,這一回是死了吧?”魏麟驚魂未定。

“應該是。”

說歸說,但陳九州還是不放心,讓左龍又射了幾箭,當發現金蛟徹底沒了反應,他才撥出口氣。

只剩兩千多計程車卒,小心翼翼地靠近,不斷將手裡武器,捅向腹部和七寸。

“陳相,當真是死了。”王祜抹著額頭的汗,連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不止是王祜,如洪海以及諸多計程車卒,許多人都是揚天長呼。

“陳相,這蛟鱗——”

“沒時間了。”陳九州皺眉,說句難聽的,他何嘗不想取走蛟鱗,但剛才的打鬥,很大的可能,已經驚動了偽秦的大營。說不定派了大軍過來,準備查探。

若是離開得晚,指不定會被困在這裡。

“先離開這裡。”陳九州語氣沉沉。

“陳相有令,離開養龍潭!”

收攏好同僚屍體,最後的兩千多人,迅速又循著原路,上了懸崖。

立在懸崖上,陳九州皺眉,看著下方巨大的蛟屍。心底生出一股怒意,如白慶龍這樣的人,為了野心,當真是不擇手段。

這次殺了一頭,下一次,指不定還有兩頭。治標不治本,終究沒有大用。

“陳相,走吧。”

陳九州點點頭,讓王祜在前面帶路,生怕又遭遇先前的那頭巨大山熊,無奈只能繞遠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