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賈和一番商量,對於眼下的大勢,陳九州也算有了初步的認識。不管怎樣,還是那句話,哪怕趙國再勢弱,現在也不能被滅國。

所以,這一次,依然要救。

當然,有些東西,該擺上檯面,和司馬佑好好談一談了。說句難聽的,國與國之間,沒有永恆的利益。

趙國以孱弱之勢,把持著最富饒的中原五州,更像是懷璧其罪。

“左龍魏麟,先隨本相去一趟護國營的船塢。”

想想時間,也許久沒去船塢那邊了,確實需要去看一下。畢竟,海上馬車伕的念想,終歸是不能放棄。

點了千人的護衛,不到一日的時間,陳九州便趕到了船塢。

剛才馬車,抬起頭往前看。徐牧便一陣驚喜。

相比起前二三月,面前的船塢,分明是更加完善了。不僅在外,搭建了一座圍攏的城牆。

遠處的海面上,也停了三艘巨大的海船。按著徐牧的意思,噸位都不會差,只要帶上足夠的糧食淨水,至少能在海上,逗留二三月的時間。

“拜見陳相!”

李隆驚喜走來,急急抱拳。不多時,在船塢裡的陸通,也跟著欣喜地走出,同樣對著陳九州,一個穩穩抱拳。

“本相聽說了,你們二人在船塢,最近做的十分不錯。”陳九州露出笑容,“當賞。陸通,你今日起,便拜為四海將軍,李隆嘛,也已經封侯了。不如這樣,本相作主,將前方附近百里的封地,賜予你吧。”

李隆和陸通二人,聞言皆是大喜。

“且起。”

“陳相,這位是——”

第一次過來的魏麟,顯然還有些震撼。他從未想到,陳九州居然有如此宏偉的計劃。

海上馬車伕?

那意思是說,要在海面上稱王稱霸了?

“魏麟,來見過無雙侯。”

“魏麟拜見無雙侯。”

“莫要客氣。嘿嘿,我們大夥都曉得,陳相要帶誰打仗,那便是準備要封侯了。先前的熊侯白憲,便是如此。”

“當然,得有本事,入得陳相的眼睛。”

言下之意,魏麟是有本事的人。

魏麟微微一笑,受此誇獎,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哈哈,來,陳相請隨我來,列位也一起。我帶列位看看,最近改建的海船,是什麼模樣。單單這條龍骨,都費了不少功夫。陸通親自帶人,入林伐了許多株參天老木。”

“龍骨對於海船而言,最為重要。所以,在這一點上,自然是不能馬虎的。”作為航海老手的陸通,認真的一字一頓。

“辛苦。”陳九州笑了笑。

眼下,他並沒有出海的興致。不過,登船試一下,還是需要的。畢竟再怎麼說,以後這些海船,便是他組建水師的主力。

“陳相請。”

陳九州穩穩點頭,踏著船板,小心地登上海船。

作為北人的魏麟,哪裡試過如此的陣仗。即便坐船,也不過是小烏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