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二日時間,左龍急急奔馬而回。

“查清楚了麼?”

顧不上喝水,左龍抱拳之後,穩穩開口。

“確是如此。我問了許多郡守,確是有這麼一個人,沿途而回,說自個是陳相的義弟。”

陳九州沉默點頭。

這麼看來,慕容鹿並沒有騙他。但不知怎麼的,陳九州心底總覺得有些古怪。

“陳相,若不然我再去問問。”

陳九州凝住聲音,“通告黑衣組,這件事情,便讓他們接手。”

“喏。”

陳九州呼了口氣,重新往府邸裡走去。

……

青松書院。

李青松沉默地立在窗邊,看著外頭的天色。在他的手裡,還捏著一封密信。

密信裡的內容,是他這些時間,費了許多人脈心思,才輾轉到手的。

“楚都胡家酒肆,每月偷偷大批購糧。”

“楚都外的小馬場,近來一月,無故增多。但幾日之前,又忽而消失。”

……

諸如此類的資訊,數不勝數。

李青松握著密信,像突然下了決心,沉著臉色轉身。

“來人。”

一個書童急急跑來。

“阿五,將書信送去丞相府。”

“先生放心。”

叫阿五的書童應了聲,沒覺著是什麼大事。才剛出了書院,途經一條巷子,便被人單手一箍,整個兒拖了進去。

還沒開口,被人活活捂死。

慕容鹿冷著臉,緩緩開啟密信,看了一番後,才撕碎了吞入肚子。

“將屍體帶去河岸。”

慕容鹿冷冷邁步,朝著青松書院走去。

阿五的屍體,是黃昏被人發現的,臉色蒼白至極,明顯是呼吸被堵。乍看之下,確是淹死的。

李青松身子微微發抖,只有他知道,阿五送信,絕不會跑去河邊。也就是說,那人已經對他下手了。

“青松先生節哀啊。”慕容鹿取來袍子,替李青松披上。

李青松越加顫慄。

在旁的司馬婉,只以為自家的老師,是真的不舒服,急急又派了人去請大夫。

“老師,莫要再傷心了。”

“好。”李青松微微閉眼。忽然之間,一股難言的失落,湧遍了全身。

“婉婉,我們出去走走。”

“老師身子不適,我如何能出去。”司馬婉語氣不悅。

“婉婉,我先前聽人說,你的那位好友許茹,這會在城南出了事情。”

司馬婉臉色一驚,朝著李青松一個告罪之後,急忙往外跑去。

“青松先生,天色尚寒,小心著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