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刻,我等不得不小心吶。」司馬豐露出好笑的神情。不管是陳九州,還是賈和,這都是楚人之軍,定然不能任其,繼續搶佔軍功。

賈和眯起眼睛,冷冷看著面前的司馬豐。這聞所未聞,他可是出於仁義,按著陳九州的意思,帶兵入許昌救援的。

現在倒好,作為趙國之臣,居然如此陰陽怪氣。

「賈軍師,莫不是你家的那位陳相,嚇得不敢來許昌了,所以才派你來——」

王賀大怒,立即抽刀,面色如沉。

王賀對面,諸多司馬豐的親衛,也驚得擋在面前,把刀紛紛抽了出來。

賈和冷靜地把王賀往後拉。

「你便是豐城王?」

「是又如何?」司馬豐咬著牙,不退不避。

「今日一見……果然是個傻子。」賈和冷笑開口。他並非是個和善的人,若不是看在大局,早就和這什麼豐城王,好好掰扯掰扯了。

「大膽!」司馬豐勃然大怒,在他的後邊,許多來勤王的王爺大將,也紛紛跟著叫罵。

「不僅是一個,而且是一幫傻子。」賈和麵無表情。

一個落魄國家,哪裡來的的底氣。

司馬豐火冒三丈,剛想讓人動手,卻不料,一個老太監帶著人,急急走了過來。

「陛下有令,東楚軍師賈和,速速入殿覲見。」

「哼。」

司馬豐不甘地收回動作,怒指了賈和兩下。

陳九州也就罷了,現在倒好,一個所謂的軍師,都敢在他面前擺譜了。

這東楚小兒,什麼時候這麼有底氣了?

賈和麵無表情,這天下間,除了陳九州之外,並無第二個人,讓他真心拜服。何況面前的狗屁王爺。

雖然說大戰在即,不宜內鬥。但依著這些狗屁王爺的模樣,遲早要對他發難。既然如此,索性便立個態度,免得到時候,又要顧頭顧尾的。

「王賀,跟我入宮。」

沉沉踏起腳步,賈和不再看司馬豐一眼。

夜色漫天。

北山郡外五十里,一座巨大的水寨,正矗立在鳳江之上。

約莫是最近增加了人手,遠遠便能看得見,一隊隊計程車卒,不管來回巡邏。

「幾人。」

「陳相,約莫有三千。不過,這些人都以為,這處水寨隱蔽無比。」白憲冷笑發聲。

「隱蔽無比?」陳九州眯起眼睛。雖然說只有一千艘的江船,但沒法子,要想渡江,這處水寨務必要佔領。

「白憲,你與本相各帶一軍,左右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