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盛冷冷彎下了腰,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司馬默。

“我在想,陳九州勞心勞力的,究竟救了一個什麼東西。自大,多疑,且又庸碌不堪。”

“司馬兄啊,我說句難聽的,你別介意。”

“你想說什麼……咳咳。”司馬默死死瞪著眼睛。

“若是沒有你趙國祖上的餘蔭,說真的,你來我北燕,估計連個小官吏的職位,都混不上。”

“大膽!我司馬默乃是天下第一盟主!”

“哈哈哈!”

慕容盛仰頭大笑,“真是沒救了,我突然想知道,陳九州聽到烏沙郡告破的訊息,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來人,把這位天下第一盟主,押到城頭上。讓那些趙人看看,若是再不降,會是什麼下場。”

“慕容盛!你夠膽,便放我回許昌,我取了大軍,再與你死戰。”

慕容盛轉頭,語氣有些好笑,“算了吧,沒有陳九州,我單手都能玩死你,何必呢。”

噗。

司馬默一個被激,又咳出一口老血。

走回城關下,途經樊修的屍體,慕容盛頓了頓。

“來人,將樊統領好生安葬,這等的亂世,忠義之士可是越來越少了。”

幾個北人領命,急急跑了過來。

“放開我,我趙國是天下第一大國——”

嘭。

一個押送的北人士卒,忍不住揚了刀鞘,抽在司馬默的臉上,頓時留下長長的血疤。

“把他吊起來!”

“吼!”

至少有三條麻繩,將喋喋不休的司馬默,整個兒吊在城關之下。原本還在鏖戰的不少趙國將士,見著這一幕,都驚得無以復加,嚎啕著放下手裡的戰刀。

“降者不殺!”

“我家陛下有令,降者不殺!”

隨著一把把戰刀的丟棄,不多時,偌大的烏沙郡裡,再聽不見嘈雜的廝殺聲。

頂多是遠些的地方,還有趙人在頑抗。

“把降軍帶出去,送上盤纏,讓他們回家。”慕容盛笑了笑。軍糧太少,何況留著這些降軍,危險性太大,索性就送上路吧。

“陛下,這昏君如何。”

“吊死吧,或者也浪費米糧。”

這一句,登時讓被吊著的司馬默,臉色憋得發紅,還沒等扯繩子,已經變得喘不過氣來。

“吊!”

兩個五大三粗的北人,將繩子用力一扯。

登時,自詡天下盟主的司馬默,變得雙眼驚恐,在半空混亂掙扎了幾下,便蹭著雙腿,片刻之後再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