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沒有許昌城附近的地圖?”

“自然有,陳相稍等。”

很快,去取地圖的近衛,一下子轉而復返,將一張地圖遞到了陳九州手裡。

下了城牆,走入營帳,陳九州便立即攤開地圖,認真地看了起來。一隻手指頭,時時都點著許昌城西面的江河。

“陳相,莫非是要用水攻?”司馬佑臉色發喜。

“有這個打算。”陳九州皺住眉頭,“但發起水攻的因素,太過於苛刻了。”

不同於火攻,只要不下雨,不管什麼樣的地勢,火攻都能燒得起來。

但水攻的話,條件卻要艱難得多。比方說地勢,若不是窪地,根本就淹不過來。

再者,若是水不夠深,傷害約等於無。

“陳相,朕問過了欽天監,這雨水,明日就該停了……”

雨一停,許昌城附近的這條江河,水位便會很快降下去。

怎麼辦。

“陛下,此處是何地。”

司馬佑湊過頭,看了好一會,才急忙開了口。

“陳相,這便是仙子崖,離著許昌城不過三里之地。許昌城只守三面城牆,便是託了仙子崖的福,東面那一邊,敵人總不能爬著懸崖過來。”

“仙子崖。”陳九州揉了揉眉心,“陛下,這懸崖下有多深。”

“至少百丈之高,尋常的時候,朕都會特地派些人去守著,以免百姓不小心墜崖。”

“陛下當真是明君。”陳九州誇了句。腦海中,驀然有一個大膽的念頭,緩緩浮現。

“陳相可有了主意。”

“有了些。”

聽見這句,司馬佑臉色狂喜,“陳相請說,不管要做什麼,朕一定不餘其力。”

“這一計很兇險,連本相,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無妨,請陳相細細說來。”

沉思了下,組織了語言,陳九州才平靜開口。

“不知陛下有沒有聽過,談虎色變的事情。”

“自然聽過,大概是有人害怕老虎,一聽到老虎的事情,便會嚇得跑開。但陳相……這與守住許昌城,莫非有關係不成。”

“有的。”

陳九州伸出手,用指頭點下來,點著許昌城西面的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