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白憲帶著幾萬大軍,難得揚眉吐氣一回,殺得還殘留在風渡島上的西隴殘軍,不斷慘叫連連。

早在看著董虎帶大軍回返邊境,這些人計程車氣,便已經徹底崩碎了。

“陳相,魏軍也殺上風渡島了。”

“好!”陳九州面露歡喜。

這樣一來,整個風渡島的戰局,算是徹底穩住了。

直至第二天的凌晨,幾萬逃無可逃的西隴敵軍,才算徹底被蕭清。而沼澤邊的火勢,也逐漸熄滅下來。

“陳相!”司承臉色歡喜,遠遠地便喊了一聲。猛然間,還沒多走幾步,他更是臉色大驚。

在他的面前,赫然是一條屍體堆出的路。

“陳相,這是西隴人做的?”

“自然是。”

陳九州緩緩走近,聲音帶著無奈。

先前他是燒了林子,西隴人沒辦法,才用同僚的屍體堆了一條路,後來又取來不少斷木,密密麻麻地鋪過去。

如此,大軍方能走過沼澤地。

“這些西隴人當真是禽獸,連同僚的屍體,尚能如此對待。”

聽司承這樣一說,陳九州只覺得,那位董虎反而是越發可怕。只可惜,在得知事不可為的時候,董虎便早早帶著殘軍回了邊境。

這一場大戰,以陳九州的估算,西隴那邊,至少死傷了二十多萬人。

而東楚這邊,則是五萬左右。司承那邊,也幾乎有三四萬,加起來快十萬了。

算得上是慘勝。

“陳相,這位是趙國大將樊修,這一路也隨著我,打退了西隴人的水軍。”

一個面容有些戰兢的趙國大將,這會兒見到陳九州,急忙躬身行禮。

這一場大戰對於他而言,能汲取到的教訓,不可謂不多。至少也讓他明白了,太過於嚴正的佈局,根本是一場笑話。

“樊統領有禮。”陳九州點點頭,領著二人往營地走去。

待高堂貫取來熱茶,三人才紛紛坐下,繼續商討起來。

“陳相,這些西隴人,會不會整頓之後,又來攻打風渡島?”樊修臉色有些擔心。

在北燕三國手上,趙國吃過的虧,可是太多了。

“樊統領無需擔心。”徐牧微微一笑,“除非董虎是傻子,否則這時候,都不會有復攻之想。”

風渡島一戰,西隴大軍士氣崩碎,加之水戰失利,以董虎的想法,更大的可能是退軍,或者是引誘陳九州這些人上岸,去和西隴拼平地戰。

但沒有人是傻子。

更大的可能,是董虎會退軍,只留下防禦邊境的人手。

“司承,北山郡那邊如何?”想了想,陳九州還是開了口,即便樊修在場,這個問題也必須要問清楚。

“還能如何,如今被北燕大軍圍困,莫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