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山脈之下,如那位軍參所言,果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有一支密密麻麻的騎兵大軍,趕來了助戰。

“果然,這是西隴騎兵!陳相請看,這西隴的馬最為健壯,乃是天下間不可多得的良駒。這西隴之虎,可真要不得了了!”司馬默興奮無比,原以為趙國的名望已經落了一個臺階,卻哪裡能想到,這西隴國,還特意千里迢迢趕來助戰。

“那位便是國君董虎了,果然是少年英雄。”

陳九州抬起頭,看著不遠處外,一個披著金甲的少年。那少年似乎察覺到了陳九州的目光,也皺眉抬頭,與陳九州四目相對。

犀利的眼色,如刀刃般的目光。

“盟主,小心有詐。”猶豫了下,徐牧還是忍不住開口。

面前的形勢,對於聯軍來說,還算是相當好的,只要按照原來的計劃,把四十萬的叛軍圍死在山上,便算大功告成。

“陳相此言,從何說起。”司馬默有些不悅,“莫說我聯軍上下,尚有百多萬人!單憑這董虎,他有幾個豹子膽,敢對趙國使壞!”

“呵呵,盟主所言極是。”厲孟站在一邊,又尋到了機會,“陳相啊,先前就和你說,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果然,陳相併未是國君,格局終究是小了些。”

陳九州心底冷笑。

這等的時候,剛好把四十萬叛軍圍住,這西隴國就帶著十五萬騎兵來了,這時機也太巧合了。

“盟主,西隴國盡是虎騎,不可小覷。”陳九州凝著臉色,再勸了一回。

這一刻,他對於下面的那位西隴之虎,更多了一份警惕。能趁著乞活門的禍事,迅速侵佔三州的人物,豈會是個傻子,沒有好處千里迢迢地趕來助戰。

“盟主,陳相終究是小國寡相,眼光到底是低了些。”厲孟還在喋喋不休。

司馬默也微有不悅,“陳相,此事便如此了。我等便一起下山,迎接友軍。”

陳九州沉默點頭,不動聲色地打了個手勢,跟在後面的左龍,迅速走去另一側。

由於特意修葺過,下山的路並不崎嶇,不多時,司馬默便帶著一大群的人,眉開眼笑地走下了山。

陳九州特意放慢腳步,沉沉走在最後。還是那句話,他總覺得這個董虎不簡單。

“董賢侄,朕與令尊,可是至交好友啊。”還未走近,司馬默便已經開口。

不遠處的董虎,急忙拱手作揖。披著的金甲,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無比神威。

“哈哈,不僅是盟主,我與令尊,亦是老友。”似是為了邀功一般,原本走在最前的厲孟,突然就加快腳步,朝著董虎走近。

董虎也拱手作揖,做盡了晚輩的姿態。

厲孟得意無比,回過頭,衝著陳九州挑釁似地笑著。那意思分明在說,看吧,你一個小國寡相,何曾能與其他國君平起平坐。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