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陛下從書院回宮了。”去皇宮的路上,賈和語氣發沉。

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小皇帝,多少次,把東楚拖入了危機之中。

奈何,陳九州一直沒有逼宮的意思。

“理由是什麼?”陳九州怔了怔。

“陳相昨日在江邊,揚言要納妾,讓國都裡的不少人,都非議起來。都說陳相一介皇室駙馬,行納妾之舉,有些失了國體。”

“這幫人真是閒的。”陳九州有些無奈,當然,他自個也清楚,那時為了保護白寄春,繼而開口納妾,必然會多多少少的掉些名望。

“回宮了?那本相倒要好好看看,跟著天下三士的李青松,他學了多少東西。”

“陳相,夏昭的身子也康復了。”賈和有意無意添了一句。

“賈和,不用躲躲藏藏。本相也是這個意思,若是我那小舅子真的扶不起,也只能退位讓給夏昭,自個去做個安樂公。”

估計夏驪也會明白,為了社稷,東楚內部絕不能亂。

一路到了金鑾殿前。

入賈和所說,在青松書院呆了一段時日的夏琥,果然又坐在了龍椅上。

“陳相,太尉。”

未等陳九州兩人叩安,夏琥已經率先開口。

這一回,輪到陳九州和賈和,都有些發懵了,莫非真是轉性了不成。

“聽聞我廣陵慘勝,大退徐國五十萬大軍,朕心甚慰,昨夜亦是泣不成聲。來人,傳朕的旨意,凡陣亡的將士,多發一份撫卹!”

坐在龍椅上,夏琥沉聲開口。

陳九州微微頓愕,突然發現,有些看不懂這個小舅子了。

“陳相勞苦功高,朕有心再賜爵,但陳相已經封無可封。這樣吧,聽說陳相準備納妾,便封那位新妾,為三品知命夫人。”

此言一出,朝堂上立即一陣喧譁。

放在以前,哪裡會有賜封小妾的道理。

陳九州也皺了皺眉,一時不明白,夏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陛下,這不妥。”

“有何不妥,陳相乃我東楚肱骨,自然不能怠慢。就這麼說定了,朕等會便派人去宣旨。”

走出金鑾殿,陳九州依然面色發沉。

“陳相,陛下好似換了個人。”

“確實如此。賈和,先前的那個奸妃,找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