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洞,付洪立在洞口,看著那個已經下了山道的素白人影,難得露出笑容。

“塞外,老夫有時間的話,也想去看一番了。”

轉過頭,付洪注目著乞活山的方向,湧上一股悲哀的決然。

……

“那個裨將之子的七萬軍隊,壓根兒就不打算動了。”殿上,徐泊滿臉不悅,“乞活山那邊,連著被吞了兩個郡縣,也無任何反應。”

“軍師,這是合作的姿態麼?”

“自然不是。”李靖偉也皺起眉頭,越發看不清白慶龍這個人,若是一介弱國,被欺就算了,但現在明明和徐國交好,連使臣都沒派來。

莫不是打算吃下這個大虧?

“求人,終不如求己。”徐泊顯得有些煩躁,“朕聽說,陳九州最近,似是又平了一出內亂。”

“確是,一個奸妃禍國。不過,東楚的那位小皇帝,估摸著已經和陳九州鬧掰了。”一個諂媚的大臣,急忙附聲。

卻不料,龍椅上的徐泊,以及立在殿下的李靖偉,這兩人並無任何喜色。

“你以為呢?這東楚,有皇帝和沒皇帝,其實沒有區別,都是陳九州說了算。”

說著,徐泊突然來了興致,遙遙想起那一天,他帶著一壺老酒過江,在江邊和陳九州對飲大醉。

他似是問過了。

那時候陳九州說,並無任何篡位稱帝的打算。

“陳九州騙了朕,內心裡,他自然想做皇帝的。”

“陛下,有無法子,用這個噱頭,讓東楚重新陷入內亂?”李靖偉想了想,沉聲開口。

“不可能的,如今的楚人,只知皇帝無能,只知陳相救國,這等計劃,不會有任何作用。”

“再給陳九州一些時間,他估計要把東楚扶穩了。”徐泊極度不甘,抬起一隻手,重重拍在龍椅上。

“陛下,萬事皆有一個矛頭,現在我徐國最緊要的,便是拿下廣陵郡。”

“廣陵郡,東楚忠勇侯八萬兵力坐鎮,在後方,還有裨將之子的七萬兵力,短時間攻打不下,估計陳九州會立即帶著人北上馳援。”

“陛下,若要破局,為今之計,便是要把那位忠勇侯的八萬人馬,賺出了城,打野外戰。”

“東楚忠勇侯行事沉穩,若非如此,陳九州又怎會安排他來坐鎮。朕倒是想那位裨將之子來守衛廣陵,或許還有機會引誘出城。”

“陛下,微臣願意一試。”

徐泊眯起眼睛,“軍師要多少人?”

“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