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夏驪的支援,陳九州整個人,舒服地送出一口氣。

他最怕的,便是因為和小皇帝的事情,鬧得夏驪也不開心。

“媳婦,理解萬歲!”

陳九州站起來,便要朝著夏驪抱住。

喀嚓!

伸出的手,被夏驪紅著臉一扭,瞬間脫臼了去。

“媳婦,你、你跟誰學的?”

“小秋教我的!本宮也沒想到,會這麼厲害……”

“疼、疼疼!”

直到有家丁跑來,哆哆嗦嗦忙了一番,才幫陳九州把脫臼的骨頭接上。

“媳婦,你以後離那個老鴇遠點!”

“本宮知錯了……今夜便去賠、賠罪。”

一聽,陳九州激動得臉色漲紅,要是一報還一報,他可巴不得夏驪一天扭個七八次的。

“陳相,夜裡可莫要看太多卷宗了。”翌日,剛走到御花園的賈和,見著陳九州的黑眼眶,便微微一驚。

“為國事操勞,無妨。”陳九州乾笑一聲,“講吧,又有什麼事情了。”

“是疊沙關那邊,徐凌雲帶著人,連著兩天兩夜了,都沒發現乞活山聖女的蹤跡。”

“會不會逃走了?”陳九州神色一驚。

“這應該不可能,疊沙關前便是絕路,她要逃走,只能往莫風郡去,但莫風郡幾乎在同一天的時間,便被攻破了。”

陳九州皺著眉頭,他所擔心的,便是白慶龍這個寡情的卑鄙小人,極有可能用白寄春的死來做文章。

“告訴徐凌雲,繼續找下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遵陳相令。”

“上朝吧。”

和賈和商量完事情,兩人便往金鑾殿走去。

按著昨天和夏驪商量的,那麼今天,便是小皇帝要去跟李青松學習的日子。

也就是說,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東楚的朝政,都會由陳九州來處理。

“賈和,本相怎麼瞧著,似是少了些人。”

賈和怔了怔,轉頭四望,也點了點頭。

“似是如此,武程那犢子也沒來,還有甄老侍郎,馮胡侍郎……”

陳九州心底古怪,其他的人還好說,武程是自家人,行事穩妥,絕不對無故缺席。

“陳相,先入殿吧。”

點點頭,陳九州帶著疑惑,緩緩踏入了金鑾殿。

龍椅上,似是已經知道什麼的夏琥,滿臉的頹喪,有氣無力地走了過場,整個人便昏昏欲睡地靠著龍椅。

“諸卿家,朕明日起,要去隨師修習,這些日子的朝政,便、便交由陳相代為處理。”

滿朝文武,見怪不怪,很給面子地喊了三聲“萬歲”。

“陳相!陛下!”眼看著就要準備退朝,這時,武程和馮胡兩人,皆是慌慌張張地跑入了殿。

“大事不好,嗚嗚,大事不好啊!陛下,陳相!”剛入殿,老好人馮胡,便哭啼著臉,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