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我親眼所見,那個韋河已經從梔水郡,繞道回了南梁。”兩日後,左龍回楚覆命。

陳九州滿意地點點頭,這一下,可有好戲看了,不說天翻地覆,至少要把整個南梁,鬧得人心惶惶。

“吞掉南梁,乃是我東楚邁向亂世,最重要的第一步。”

“如今的南梁,也不過三十萬的兵威,李堂馬倒是個聰明人,知道拼命攀附徐國,據說還割讓郡縣,公主和親。”

“李堂馬?本相還是多少有些佩服的。”

蕭清武陵蠻,殺入南梁腹地,讓東楚計程車氣,又上升到一個高度,這一下,已經沒人再拿太廟失火來說事了。

陳九州樂得如此。

東楚現在要做的,便是養精蓄銳,等待殲滅南梁的時機,當然,他手裡亦有一張王牌,足夠成為壓垮南梁的最後一根稻草。

但現在這張王牌,還沒到動用的時候。

夜色暗沉,拖著微微疲乏的身子,陳九州回到府邸。

“陳九州。”

只是剛走到門前,便聽見了夏驪的聲音。

這聲音似是還帶著些幽怨。

陳九州怔了怔,這才想起,幾乎老長一段時間,他都在外面奔忙打仗,忽略了夏驪的感受。

“以為你今晚又要在宮裡看卷宗。”穿著薄紗,夏驪忍住了揮拳的衝動,像個乖乖媳婦一般,遞上茶盞和宵食。

“本相如何忍心,讓夫人獨守空房。”

“呸,禍國殃民的賊子!”

這句話,已經是成了夏驪的口頭禪了,沒事兒就整兩句,越罵,感情越好。

陳九州一臉無語,拿過宵食,掀開了盒蓋,便大口吃了起來。

“陳九州,你也不怕我下毒!”

“夫人捨得?”

“當然捨得!”

沒想到,夏驪剛說完,猛然間陳九州臉色一變,痛苦地摳著喉嚨。

“你、你真下毒啊!”

這一下,輪到夏驪害怕了,紅著眼睛,又喊人又幫著拍背。

“綠羅,去請太醫!快去啊!”

綠羅驚慌失措地往外跑。

陳九州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笑了起來。

“陳九州?”

“本相就說嘛,你哪裡捨得下毒。”

“好你個陳九州!”夏驪氣得小臉發白,揮著小拳頭往陳九州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