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騎快馬,以最快的馬力穿過樹林,急急勒停在林堂面前。

未下馬,斥候便哭紅了眼。

林堂抬起頭,隱隱覺得不妙。

“稟報威武候,陳相入徐遭人陷害,護國營十人戰死,左虎戰死,陳相與餘下人等,下落不明!”

林堂怔了怔,臉上隨即湧出嗜血的神態。

在旁的錢時亦,亦是震驚無比。

“這,如何可能,東楚與徐國,如今可是友邦。”

“據說,徐國國君徐豹,是被陳相毒殺。”

“其中肯定有問題。”錢時亦冷著臉,隱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本將不管有何問題。”林堂冷冷起身,“本將只知道,陳相如今還在徐國之內,生死未卜。”

錢時亦驚愕抬頭,猜到了林堂是想做什麼。

“我等在梔水郡外的兵力,不過八千之數。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徐楚友邦關係破裂,南梁恐會發難。”

“本將自然知道,來人,回去通報南江四郡各營,務必嚴守!”

“本將便帶這八千之軍,叩關徐國邊城,迎陳相回楚!”

“呼!尊威武候令!”

……

散著死屍氣的屋子裡,左龍重新站了起來。

兩日時間,不足以讓他恢復,但足以讓他踏出了鬼門關。

幾個潑皮住的屋子裡,尚有一張破弓和幾壺羽箭,左龍一併拿了,再從死屍上撕下一塊布條,將盲了的右眼裹住。

“左虎。”垂下頭,左龍喃喃喊了一聲。

死寂的屋子裡,並無人作答,直到燕翎小心地推開門,踏了進來。

“左大哥?你的傷——”

“差不多了,養傷這等事情,還是等回到東楚再說。”

燕翎平靜點頭,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臉色繼而變得興奮起來。

“今日出去查到了,陳相托人當了玉佩,想來,這是在給我們訊息。”

“當玉佩的人呢?”

“問清楚了,是一個魏姓富商。”

“那還等什麼!”左龍冷著臉,將裹在身上的藥膏,盡數撕掉,不時有鮮血滾落下來。

左龍看都不看,胡亂披上衣服,往門外踏去。

……

“陳相,你確定你的隨從會來嗎!”魏貴有些焦急,今日清晨出門的時候,他遠遠就看見了,搜尋的衛兵,逐漸往這一帶靠攏,若是再這麼下去,鐵定會被發現的。

“這等事情,本相交待過他們,應當不會有問題。”

此刻的陳九州,已經自個易了容,當然,肯定是比不上晏小秋那種水平的,但瞞住不相熟的人,不會太難。

這時,聽得外面一陣響動,隱隱的,似乎還帶著刀劍出鞘的聲音。

魏貴看得大急,急忙從地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