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裴峰帶著僅剩的一千多騎驍騎營,趕回了東楚,連著一起返回的,還有軍師賈和。

“陳相,幸不辱命。”賈和疲憊的臉上,露出淡淡笑意,繼而從懷裡拿出兩份卷宗。

一份是南梁的昭文,陳九州接過掃了兩眼,當場就撕了,沒卵的意義,不過是折一下南梁的臉面罷了。

另一份是徐國的邦交書,大約內容是兩國友好往來,若遇戰事,則為唇齒之交。互開通商口岸,允許東楚的商船入徐國港口……

“唇齒之交。”陳九州面露微笑,真把這種話當真,估計以後東楚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過像互開通商口岸這種,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東楚本就孱弱,再閉關鎖國,可真就沒得玩了。

“南梁那邊,老裴攔了廣陵軍後,不出陳相所料,三日不到,齊齊退了回去。林堂在南江四郡就地募兵,兵力已經有六萬之數,只要林堂不犯錯,足以守住我東楚門戶。”

南江四郡,本是東楚失地,一朝回楚,自然是群情高漲,短時間內能募到這麼多人,並不奇怪。

“東楚應當能平靜一段時間了。”陳九州艱難撥出一口氣。

自穿越而來,他不斷東奔西走,總算是把孱弱東楚,給暫時穩住了。

當然,境內的五藩,還有南梁的伐楚之心,甚至是徐國的落井下石,都是有可能的。

東楚三面環水,如今取了南江四郡,也算是有了橋頭堡,突圍而出,而非以前死水一般的孱弱之國了。

“募兵府要一直留著,雖然有天子關在,但楚都兵源不足,久而久之,恐怕會釀成大禍。李隆,募兵的任務就交由你了。”

在旁的李隆聞聲,拱手領命。

“我東楚挫敗南梁兵威,算是邁出了艱難一步,往後,還需諸位各盡其能,佑我東楚江山。”陳九州凝聲道。

外憂內患,終究是防不勝防,步步為營才是上上之策。

“遵陳相命,願為東楚效死。”

……

離楚江大戰,過去已半月有餘。

按著陳九州的猜測,果然,南梁暫停伐楚,反倒是還裝模作樣的送了些國禮過來,惹得不少肱骨老臣,激動地哭成了淚人。

天子關外的五藩,也並未敢亂動,當然,陳九州也不會傻到這時候去平藩,畢竟楚士再能打,也需要好好喘一口氣。

這一天,月兒剛掛上柳梢。

看了一天卷宗的陳九州,揉了揉眼,剛要倒頭睡下。

卻突然發現,一襲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來了身邊。

“綠羅,本相說了,今晚不喝甜湯——”

抬起頭,陳九州整個發懵,在他的面前,夏驪只穿了一身薄紗,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

“相、相公。”夏驪紅著臉。

“那個,你、你再喊一次。”

“相公啊,夜色深了!”夏驪捂著發燙的臉。

叫相公,而不是叫陳相!

陳九州心頭狂喜,抬腿一腳把房門踢得關上,氣喘如牛,一把將還嬌羞欲滴的夏驪抱到床上。

“本相今晚!如戰神附體!將勇不可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