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左右。

馮副城主的車停在李府外。

“賢侄,我女兒死了,我看看今天這種情況下,姜先生能不能賞個臉見見我。”

馮副城主理解武良志讓他隨行的用意,所以他打算先去送拜帖。

如果能進去,自然最好。

不能進去,再換武良志遞拜帖,這樣的話,就算武良志也被拒絕,臉上也好看一些。

畢竟,他這位副城主被拒絕在先。

馮副城主下車,來到門口看向護衛。

“勞煩通報一聲,我想求見姜先生,希望姜先生能為小女寫一幅輓聯。”

李府的人,現在對馮副城主沒有任何好印象,但對方身居高位,也不敢怠慢。

一名護衛急匆匆的前去通報。

“求輓聯?”

昨天牧澤逼問七殺,七殺咬死了就是馮一溪花錢僱他前來。

臨死前,七殺都沒有供出他和馮副城主的關係。

他的命是馮副城主給的,只供出了馮一溪,也算是硬骨頭。

牧澤聽說馮副城主來求輓聯,他沉默了片刻。

馮一溪這個人,牧澤聽李芸姐說過,剛愎自用。

或許七殺這件事,馮副城主還真的不清楚。

白髮人送黑髮人,一位老父親來為愛女求輓聯,也夠可憐的。

牧澤看向護衛,“讓他進來吧。”

很快護衛來到門口,當得知可以入內,馮副城主心中一喜。

他是應該恨牧澤的,可因為被允許入內,他又確實感覺到幾分自傲。

試問這藥城,能有幾個人可以得到牧澤的允許進入李府呢?

現在的李府,門檻已經很高了。

當護衛看到馮副城主把武良志也請下了車,臉色變了變。

不過武良志身為槍都城主的乘龍快婿,身份地位斐然,加上牧澤已經準允馮副城主進去,這些護衛也就沒有再阻攔。

芸姐已經去大學授課,此時在書房內,先前牧澤受傷時照顧牧澤的大男孩正在研墨。

牧澤準備好了紙,正在想著寫些什麼內容合適。

為他親手擊殺的人寫輓聯,這還是平生第一次。

他正想著,護衛引著馮副城主和武良志來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