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車外,四目相對。

秦舟笑了笑,“打拳的,受傷也是家常便飯,這也是我不讓你跟在我身邊的原因,你弟弟還需要手術,進去陪著吧。”

如果沒有黒瘦女孩先前的大哭,顧嶽也就信了。

他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剛才那個女孩絕望的哭聲意味著什麼,他聽的出來。

他盯著女孩,“你先下來。”

“先下去吧,我和他說說話。”秦舟開口,女孩這才下車。

牧澤沉默的上車,他並未開口,上車後直接為秦舟把脈。

秦舟眼中帶著疑惑,“你還有這手藝?”

“別說話。”

牧澤開口後,秦舟心中更加疑惑,他出獄不過一個星期,怎麼感覺牧澤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雙眼中多了一些滄桑。

片刻後,牧澤的手挪開,“先去醫院處理下外傷。”

“行了,你小子就別瞎忙了,這點傷我撐得住,忘了我時常和你說的,傷疤是男人的勳章,我可不想去醫院。”

“你的內傷我能治。”牧澤盯著秦舟補充道:“暗勁而已,真能治。”

暗勁而已?

秦舟腦海中嗡的一聲,他透過把脈竟然知道自己被暗勁所傷!他一時間,竟然有些不認識眼前的牧澤。

他真的變了,變化非常大,不再是那個暴跳如雷的熱血青年,變的沉穩,成熟了。

一個星期而已,發生了什麼?

“先去處理你的傷,以後跟你解釋。”牧澤下車看著秦舟,“我揹你。”

這一次秦舟沒有拒絕,如果可以活下去,誰那麼願意死呢?

尤其是牧澤的表現,讓他太好奇了。

付了車費,黒瘦女孩跟了上來,“師父的傷真的能好嗎?”

“能好,我這邊忙走不開,一會兒我寫個藥方,你去抓藥。”

“中藥?”

牧澤點了點頭,“中藥。”

說著話,牧澤已經把秦舟背進了醫院,在醫生為秦舟處理傷勢的時候,牧澤詢問了黒瘦女孩事情的經過。

當得知錢是秦舟下跪叫一聲爺得來的,牧澤的心口堵的難受。

秦舟最好面子,這比殺了他都令他難受,更何況是向仇人下跪。

“汪長富……”三個字從牧澤牙縫中擠出來,這樣的聲音讓旁邊的黒瘦女孩心裡泛起一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