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陽收到馨娘信件後,去了獨孤晴的宮殿足足摔了十餘個昂貴瓷器,才勉強消除了怒火。

“獨孤晴,朕警告你,如果還想當你的皇后,就老老實實的管理你的後宮,若是再被朕發現你將手插到寧兒身邊,朕必不饒你!”

“皇上準備如何不饒恕臣妾呢!前朝後宮都知道,臣妾是個不受寵的皇后,連帶著遠兒也不受他父皇的待見。若是臣妾不去爭,只怕最後遠兒什麼都沒有。”

“皇后怕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本分,身為皇子,只有父皇給你的可以拿。爭?那是在藐視皇權。”

“皇上當年若是不爭,這皇位也輪不到您來做吧。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上莫非忘了當日的誓言?”

“朕沒忘,所以你才是皇后,但也只能是皇后。你若是肯做個慈母,日後或許寧兒還會尊稱你一聲母后皇太后。”

夏朝陽說完轉身就走,絲毫不理會獨孤晴聽了這話的反應。

“呵!原來早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誰是太子了嗎?可是,如果你的大皇子做了你不能接受的事情呢?夏朝陽,本宮有的是耐心。”

“娘娘,淑妃那邊,咱們就這樣算了嗎?”

“如今她是許商的核心人物,那個不知道到底是魏太后還是先三皇子妃的女人,又把她的份額給了皇上心尖尖上的大皇子,皇上盯得太緊了,咱們不好動。曉梅,從今日起,咱們怕是要蟄伏個十年才行,慢慢積蓄力量,等待一擊即中的機會。夏國的皇位只會是遠兒的。”

另一邊,回到朝陽殿的夏朝陽看著正在溫書的寧兒,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不由出言試探。

“寧兒不為你孃親逝世一事而傷心嗎?”

寧兒這才發現夏朝陽已經回來了,趕忙放下書籍,起身衝著夏朝陽行禮,而後瞪著一雙純淨無暇的眼睛,反問道:“回父皇的話,孃親又沒有死,兒臣為什麼要傷心?”

“魏太后死於兩軍交戰的戰場之上,天下皆知,更何況許商已經把這個月的分紅給你了,你,不知道嗎?”

寧兒目露疑惑,說道:“父皇說的兒臣清楚,可兒臣的孃親不是先三皇子妃嗎?孃親走之前還特意給兒臣留了一把一樣的匕首,刺人而自動收縮,甚是有趣,孃親沒有告知父皇嗎?”

夏朝陽被噎的無話可說,果然是他與巧巧的孩子,即聰慧又真誠,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一種暗暗鬆口氣的感覺。

“父皇,知道。好孩子,用心溫書,日後父皇想將夏國交到你的手中,你得努力才行。”

“為什麼要交到我的手上,父皇是想偷懶嗎?夫子說了,偷懶要打手板的,夫子還說,等寧兒長大了,就帶寧兒去走遍大好河山,繪盡人間美景。父皇,你要不找皇弟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幫幫你?”

夏朝陽先是愣了一愣,而後仰天大笑。

“不愧是巧巧的孩子,對這皇位果然不屑一顧。可是寧兒啊,朝堂也有朝堂的樂趣,生殺大權在手,振臂一呼,雄獅百萬,方顯男兒熱血。何況魏帝將你孃親逼到此地,若不報仇,豈不枉為人子?”

寧兒眨了眨眼睛,並不出聲,孃親說過,自己的仇自己報才開心,更何況,逼她到戰場上自戕的人太多,魏帝不過是順勢而為,還幫她從被囚禁的狀態解救了出來,功過相抵,她自己去噁心噁心魏帝就足夠了。

孃親在走前,還告訴他,如今眼前這個男人,不只是他的生父,更是一國的皇帝,或許會疼愛他,但終究會被權勢慢慢腐蝕。永遠不要跟他要皇位,如果想要,可以逼著對方求著給他。

孃親還告訴他,他的存在對於父皇而言,應該是最乾淨、最純粹的,所以兩人相處時,可以有自己的心思,卻一定要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