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巧巧帶著寧兒等人,終於抵達了自己的院子,顧不得休息,就拉著寧兒去見許家酒鋪的一眾下人。

“想必大家應該也差不多都知道,我不是位公子而是夫人,經商多有不易,所以才女扮男裝。今日,我還要給大家介紹下大公子,許寧,旁邊那位,則是大公子的護衛,夏雷。”

“見過夫人,見過大公子。”

如今酒館的下人已經不是最開始的張生一家和兩個小丫頭,還有後續採買回來的專門去酒鋪廠子裡面釀酒的人,這裡面很多後面採買的人,也是頭一次見許巧巧。

既然有夫人、有大公子,想必日後還會出現老爺,這樣的情況反而讓這些下人很安心。

都是做下人,自然會希望自己的主子更安穩,更發達,他們的日子也才會更好過。

“夫人,這是許商那邊送過來的信件和分紅。”

許巧巧挑了挑眉毛,知道一定是馨娘給她寄送的信件。

可她們居然走的還不如許商的通道快,真的是又嫉妒又羨慕自己曾經的成果,只是,這分紅的數量,似乎不單單是許家酒鋪的分紅,多的讓她又一個猜測。

許巧巧接過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馨娘先是感謝了她特意趕過去參加了她的婚禮,順便責罵她都不過來跟她見一面;後又提起了新婚禮物量產銷售的問題,最後將夏國皇宮內最新的動態描述了一遍,告訴她以後寧兒的分紅就送到這裡來,信件以不理解夏朝陽的想法為最終結尾。

許巧巧扯了扯嘴角,沒什麼好不理解的,因為夏朝陽沒有辦法從過去的感情裡面走不出來,又不能全心全意對待現在在身邊陪伴的人,偏偏他這個人稱得上良善,難免愧疚,就會鑽到死衚衕裡。

更何況,女人多了,孩子多了,人心本就是偏的,自然會有不同的對待方式。

可是這樣的情況,馨娘不是不懂,會這樣問,其實不過是希望她能想辦法讓夏朝陽從這種困局中走出來罷了,馨娘終究是沒有辦法完完全全放下夏朝陽。

那麼,她呢?

許巧巧撫摸自己心臟的方向,或許也不曾放下,只是,她願意珍藏在心裡,不再拿出來折磨雙方而已。

回憶,從來都該是美好而甜蜜的,不應該成為折磨自己和對方的心魔,否則再純粹的感情也會漸漸變得面目全非,惹人憎惡。

許巧巧幽幽嘆了一口氣,讓張生從新採買的僕婦裡面選幾個手腳靈巧又忠心的人,再去尋一些工藝人,她要親自傳授製作人工水晶的技巧。

不就是高階首飾,物以稀為貴嗎?這套路她懂。

更何況,與其在這傷春悲秋,不如打起精神好好打造自己的商業帝國,她還有兩個娃娃要養呢!

說起夏朝陽偏心,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從然兒出生至今,除了戰場上那一次相見,她便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孩子,不過是因為這孩子是在她被薛延年囚禁之時所生,又相處的時間較少,感情上有些冷淡罷了。

許巧巧覺得譴責夏朝陽,不如先檢討自己,當即便修書一封,看薛延年是否能夠在不驚動腹黑小BOSS的情況,將然兒送來江南,與自己和寧兒一起生活一段時間。

還有姜徵,她雖然知道她這個皇后是絕對不會委屈了自己,但是至今沒有聽聞皇后再去各地研究種子的訊息,這讓她覺得姜徵的生活大概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自由。

否則,以研究糧食作物為自己兩輩子奮鬥目標的姜徵絕對不會困守一地,一年多都未曾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