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巧巧被人扶到房間之後,一路扶她過來的小丫頭便迅速退下,不管許巧巧如何喊都沒有回來。

許巧巧只得扶著自己昏著的頭,摸索著在屋內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有些奇怪,明明記得明玉在自己身邊,怎麼走著走著就剩下一個小丫頭了呢?

在弄灑了半壺茶水的前提下,許巧巧終於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進去,既解了渴,這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看著鋪在桌子上的紅布,許巧巧有些疑惑,抬眼望去,發現過來休息的房間裡面滿目皆是通紅。

許巧巧迅速驚醒,這哪裡是客房,分明就是新房!

她站起身來,搖晃著就要去開門離開,或許是小丫頭將她帶錯了地方,也或許是有人處心積慮的算計,但是不管如何,作為一朝太后的她,都不應該出現在新房裡面。

然而還沒等她走到房門處,房門便已經被開啟了。

“姐姐這是要去哪?”

薛延年將許巧巧攬入懷中,不顧她的驚呼,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用腳將房門關上。

“今日洞房花燭夜,姐姐可不能缺席。這新房的佈置,姐姐可還滿意?”

許巧巧在一陣眩暈中,勉強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不可置信地問道:“這是新房?那幼靜呢?”

薛延年將許巧巧放在床上,一件一件的撥除了她的外衣後,不顧她的掙扎,親手為她換上了火紅的嫁衣。

“自然在她的新房裡面。姐姐放心,延年怎麼捨得讓姐姐用別人的新房與延年成婚。”

許巧巧這會兒手軟腳軟,任由著薛延年換上了嫁衣,只能一臉薄怒道:“胡鬧!新婚之夜新郎不在,幼靜該如何傷心,你快放了哀家,回你的新房去。”

薛延年將許巧巧抱了起來,伸手拿出了早就準備在一旁的蓋頭,不顧許巧巧的掙扎,直接蓋了上去,而後再鄭重地摘了下來,看著許巧巧憤怒的目光,薛延年笑出了聲。

“姐姐不是說了,男人三妻四妾,許二小姐早該有準備了,又怎麼會傷心?倒是姐姐,如今已經被延年揭了蓋頭,該喚延年一聲夫君才是。”

看著薛延年嬉笑的面龐,許巧巧覺得有些事情徹底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她有些驚恐地抓住了身下的被褥。

“延年,你別這樣,你回新房去,不要胡鬧,哀家可以當作今天什麼都沒放生。”

薛延年拿過一旁放著的酒壺,在兩個杯子中倒入了酒水,端起其中一杯,遞到了許巧巧的唇邊,輕聲說道:“延年沒有胡鬧,這是咱們的交杯酒,喝了它,今日就禮成了。”

許巧巧皺著眉頭,躲避著唇邊的酒杯,冷聲說道:“延年,夫妻不是掀了蓋頭,喝了交杯酒就算了的,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對於哀家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你不要糊塗,如今你該回幼靜那裡。”

薛延年低聲笑了起來,說道:“可是我在意這種形式上的東西,既然姐姐不配合,那延年只有自己來了。”

他將一杯酒灌入腹中後,又將另一杯酒含在了嘴裡,湊在許巧巧的唇邊,以唇對唇的方式,將酒渡了過去。

看著許巧巧嗆咳著將酒嚥了下去,薛延年將許巧巧壓在了喜床之上,喃喃自語道:“得不到你的心,只得到你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

第二日清晨,許巧巧起身之後發現自己身旁已經沒了薛延年的身影,想到昨晚的胡鬧,許巧巧咬著牙,忍著渾身的痠痛將自己的衣服穿戴好,一出門,便看到了昨日服侍她到這間新房的小丫頭,和一臉惶恐無措的明玉。

“娘娘醒了?奴婢這就伺候娘娘梳洗。”

“娘娘,明玉昨天走到半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昏了過去,今天還是這位將我叫過來的。”

許巧巧示意明玉不必驚恐,攔住昨日的那個小丫頭,問道:“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