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年在太后娘娘殿內呆了一夜的事情,第二天便傳遍了整個皇都。

眾位大臣上早朝的時候都忍不住去拿眼睛瞟薛延年,究竟是太后娘娘飄了還是薛大學士飄了,居然敢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公然留宿太后殿內,這是生怕許家不反擊?

尤其是,明顯太后娘娘和薛延年精神都不太好的模樣,這不會是玩了一整夜吧?

因為過於關注太后娘娘和薛延年的狀態,大臣們都沒有發現腹黑小BOSS坐在殿上也在一個接一個的打哈欠。

當然,也不怪大臣們沒眼色,腹黑小BOSS為了保持威儀,每次打哈欠都是以袖遮面,大臣們就算看到了,也會覺得腹黑小BOSS是因為太后娘娘的事情羞於見人。

腹黑小BOSS又打了一個哈欠之後,偷偷瞄了一眼許巧巧,半夜被母后叫起來去慈寧宮商量收拾許丞相後續事宜的他,這會兒腦袋都有點漿糊,不是說好了要早睡長個子,怎麼母后說變就變。

他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許巧巧叫過去當工具人的,而這個提議還是薛延年想出來的。

不管太后娘娘的風流韻事,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許丞相最忠實的下屬大理寺卿上前懇請太后將柳氏狀告許丞相等人一案交於大理寺查辦。

“娘娘,妻妾狀告夫君一事不可開先例,無論對錯,臣建議先杖責柳宜人五十板,以儆效尤。”

不等許巧巧反駁,因為身形小,被前面工部尚書完全遮住的姜徵先開了口。

“大理寺卿這話真是可笑,你這句以儆效尤,指的是誰?本官怎麼總覺得你在暗戳戳指責太后娘娘不該將許丞相下到天牢呢?莫非大人覺得孝道能重於律法?還是大人能找到哪條律法,規定妻妾狀告夫主先要杖責五十才能審案?”

不等大理寺卿反駁,姜徵繼續說道:“太后娘娘,鑑於大理寺卿先入為主的態度,臣不建議此案由大理寺審理,甚至大理寺都不能協判,以免干擾視聽!”

許巧巧點點頭,她自然不能將此案交與大理寺,正愁沒借口,沒想到大理寺卿自己先挖洞把自己埋了。

可大理寺不接手,刑部和檢察院更不願意接手。

畢竟這被告裡面不只有太后娘娘的祖父,還有檢察院院判,這判的輕重都不是什麼好事,他們才不想插手此事。

“此案當日便是在殿上由諸位大人共同見證,還柳氏清白。既然如今大理寺、刑部和檢察院都無法為哀家與皇帝分憂,那便只好再將此事拿到大殿之上,由諸位大人共同審理。”

許巧巧讓人去宣被關押在天牢的一眾大臣和主告柳氏。

不過一夜未見,許丞相因為沒有許巧巧的特意優待,似乎憔悴了不少,只是眼神看起來更為犀利,看向許巧巧的目光猶如利劍。

承恩侯幾步上前,扶住了許丞相,無聲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

許巧巧輕輕嘆了口氣,她真的是想辦法撈承恩侯了,奈何他非要往坑裡跳,怨不得她。

“今日,由諸位大臣見證,哀家與皇上親自主審,查明柳氏……”

“慢著!臣不服!”

許巧巧還未說完,許丞相便打斷了她的話。

“皇上主審,臣無話可說,但是淫亂後宮的太后娘娘如何能堪當主審之位,臣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