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陽進入殿內,第一眼就看到了許巧巧跪在地上的身影,那東倒西歪的模樣,分明是已經跪了許久。

夏朝陽恭恭敬敬對夏後行禮,朗聲說道:“許久不見母后,卻不知原來母后今日心情不佳,不知許氏可是有何放縱的舉動惹母后不快,竟讓她跪了這許久?”

夏後嗤笑了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

“別說還沒成為皇子妃,便是已經當上了皇子妃,日日來本宮這裡請安不是應該的嗎?本宮怕許氏這民婦不懂禮儀,想要教導一二罷了,沒想到朝陽這就心疼了,果然是情深似海啊!”

夏朝陽抿抿嘴,突然就不想跟夏後繼續打這種官腔了,許巧巧是魏國太后,何時給人這般跪過?

他不顧夏後在場,直接伸手扶起了許巧巧。

因跪的時間太久,許巧巧根本站立不穩,只好靠在了夏朝陽的身上,這被欺負過頭了的樣子,讓夏朝陽眼中滿是怒火。

“大膽,皇后尚未叫起,三皇子怎敢扶許姑娘起身,莫非三皇子忘記了,許姑娘如今還需要皇后肯定才能成為皇子妃。”

夏後沒有開口,自然有身邊的宮女呵斥,可如今的夏朝陽和許巧巧都不準備聽著不反擊。

長時間跪在地上,已經憋了一肚子氣的許巧巧拉住了夏朝陽的手,這個時候,該是她發揮戰鬥力的時間。

“民女倒是頭一次見到皇后娘娘,本以為是個天仙般的人物,沒想到居然耳不聰目不明,民女跪了足足半個時辰也不曾見皇后娘娘有反應,可見,果然是歲月催人老。”

夏後聽到此話,頓時滿面怒容,她長這麼大,也就夏帝和她的父親敢在她面前說上兩句,何時輪到一個沒有品級的民婦來諷刺她。

“放肆,你一介民女能夠朝見皇后,已經是積了幾輩子的福分,竟然還敢口出不遜,來人,掌嘴。”

說話的人並不是夏後,而是剛剛開口、立於夏後身側的那位宮女。

“本皇子在這,誰敢!”

夏朝陽一把揮退了想要上前拉扯許巧巧的宮人。

“這位姑姑是誰?怎麼皇后娘娘還沒開口,姑姑就先開口了,民女確實不太懂規矩,只是就是在普通人家裡面,也沒有奴才下令去懲罰主子的。今日在這皇后的殿內,卻見到了奴大欺主的場面,皇后娘娘可是不善管教?”

許巧巧見狀,無奈開口,她還真不是在故意拉仇恨,但是夏後一直不開口跟她說話,她怕自己的詛咒會失效。

畢竟,為了自己膝蓋著想,她希望,這是她最後一次來朝見夏後,下跪半個時辰這種事情,體驗一次足夠了。

“呵!倒是個牙尖嘴利的,難怪能得三皇子這般疼愛。罷了,你們退下,別來礙本宮的眼。如今三皇子剛剛返回夏國,本宮也不想落得個容不得庶子的名聲。只是,三皇子都不肯給本宮一個跟許姑娘獨處的機會,本宮該如何向皇上回稟許姑娘的品性是否堪當三皇子妃?”

夏朝陽冷冷一笑,說道:“母后怎麼回答父皇,是母后的事情。巧巧是本皇子的妻子一事本就不需要母后來同意,朝陽自有想法。”

夏後聞言,眼神悠然變深,此子居然一點都不遮掩對她的惡意,那便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當初他若是死在夏國多好,還能陪一陪他那位嬌柔的母妃,可惜了,如今還要帶累一個無辜的姑娘,就當是她怕夏朝陽黃泉路上寂寞,特意送過去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