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許丞相和承恩侯死死盯著皇位上仍舊消瘦的腹黑小BOSS,覺得所有的謀算都在這一刻都成了空。

許丞相這會兒才想起來慈寧宮的密道,怕是腹黑小BOSS就等著今天重返朝堂呢!

“勞諸位大人記掛,朕已經好轉許多。朕昏迷這些時日,二皇弟魏澤順恭敬恪守,代朕執掌朝政,功不可沒,特封為敬王,因其年幼,暫居宮中,待其及冠大婚之後再另行分府。賢貴太妃不辭辛勞,照顧朕許久,更是在朕被診斷為痢疾後仍不曾離去,封為皇貴太妃。”

這樣的旨意一出,幾乎驚掉了所有大臣的眼睛,這跟他們本來以為的腥風血雨完全不同,所以,皇上您都不等那個要毒害你的宮女的證詞就直接判定賢貴太妃無罪了?

許丞相低垂下眼眸,如此也罷,至少如今皇宮內的一半守衛已經成了禁衛軍的人,日後再去圖謀便是。

腹黑小BOSS休息了一會兒,想著先前薛延年說過的話,強撐著不適繼續佈局。

“朕剛剛從慈寧宮來金鑾殿的路上,看到了一件可笑之事。皇宮的各處侍衛,個個鼻青臉腫,互相冷嘲熱諷,更甚者居然有當著朕的面,大打出手。”

承恩侯聽到這些話,第一反應是皺緊了眉頭,他已經讓在皇宮內的護衛軍收斂下脾性了,怎麼還鬧到了皇帝面前,怕是他要受到責怪了。

“朕召來了曾隱後,才知道,諸位大臣因著朕的姑母入宮看望照顧朕一事,不放心朕的安全。而護衛軍也果然如當初許丞相所言,教化不堪,不能管教,即便是換了能征善戰的承恩侯。”

承恩候輕輕吸了一口氣,果然逃不掉,沒想到腹黑小BOSS全然不顧及自己是太后的父親,直接問責。

他出列跪倒在地,自責道:“是臣御下不力,請皇上贖罪。”

不等腹黑小BOSS開口原諒,御史大夫出列道:“臣有事上奏。”

“老臣這些時日特意去了城郊村莊去查探,發現城郊村莊內有近一半的村民本就是護衛軍將士的家眷。而之前狀告護衛軍侮辱村中婦女的幾起案件,乃是其他村民嫉妒護衛軍將領的每月俸祿,想要將家中子女強行塞給護衛軍,甚至故意灌醉護衛軍將領,以期達成圖謀。臣參奏,大理寺卿翫忽職守,未能查清事實,擾亂聖聽,懇請皇上將原侍衛統領官復原職。”

御史大夫說畢,還將證言證詞交給了腹黑小BOSS。

腹黑小BOSS粗略的翻了一翻,直接將這些證詞扔了下去,可惜力氣沒恢復,證詞都飄散在自己的椅子前方。

御前太監趕緊撿起來,遞到了下面站著的大臣手中。

這麼一打岔,腹黑小BOSS的氣勢一下就頹了,強撐著喝問道:“大理寺卿,你可知罪?”

大理寺卿跪倒在地,他都不用去看那些證詞,就清楚是怎麼回事,只得叩首認罪。

許丞相看著跪倒在地的承恩侯和大理寺卿,不明白怎麼到最後王侍郎那邊毫髮無損,還備受嘉獎,自己這邊反倒是厄運連連。

“皇上,臣為大理寺卿擔保,只是幾樁案子沒有將背後真正目的全部查清而已,可這些年京都內的疑難案件,包括洛陽太守、禮親王謀逆案、柳家翻案,大理寺卿功不可沒。臣請皇上對大理寺卿從輕發落。”

腹黑小BOSS看著許丞相,並不想鬆口,機會難得,他很想除掉許丞相的左右手。

這時,薛延年站了出來,俯身說道:“臣附議,且臣要為承恩侯也喊個冤枉。護衛軍到承恩侯手中不過月餘,想來還來不及將護衛軍上下教化明白,所以宮內的護衛軍才會犯此大錯,懇請皇上免除對承恩侯的責罰,將五千護衛軍逐出宮外,撤其職務,也免得傷了皇上與太后的母子之情。”

腹黑小BOSS聽到薛延年提起母后,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起了當日禮親王逼宮,母后讓人跪下,那些賊人就無論如何都要跪下的場景。

算了,如今他可惹不得母后。

“罷了,既然薛大人也為兩人求情,那便各罰半年俸祿。原護衛軍統領官復原職,承恩侯先在家休養。朕累了,今日議事便到此為止。”

朝會散去,承恩侯看向薛延年的眼神都變了,如今皇上又再一次逃脫了出去,還將護衛軍重新收回手中,或許許家該適當的低一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