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丞相大人遞上來的摺子,秦太尉附議了。”

許巧巧翻看著摺子,內容不過是調換回來一個鎮守邊疆的承恩侯。

既然外公同意了,許巧巧就半點不擔心自家祖父大人是在鬧什麼么蛾子,畢竟,秦家和許家不是一條心。

“準了。”

許巧巧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一門心思的看著姜徵如何育苗。

想要位置坐的穩,就必須有點豐功偉績,在許巧巧眼裡,目前已經沒有比姜徵改善農作物收成更重要的事情了。

難得有個不因為這具身體年紀小,肯跟她說話,又對育苗有興趣的,姜徵如今是天天拉著許巧巧講解育苗知識,那架勢,已經是把她當作過來實習的學生了。

然而這種沉浸式學習的日子沒過幾天,許巧巧就被薛延年拎了出去。

再次看到薛延年,許巧巧還是有些尷尬的,新年夜的告白還在耳邊,甚至唇上的觸感都好像還保留著。

“姐姐這是在躲著延年?就因為不能接受延年嗎?”

許巧巧側過頭,她沒故意躲著,就是覺著不見比見,更自在。

“姐姐別躲,那天是延年莽撞了,姐姐只需要在這兒,讓延年獨自喜歡就行,延年並不是非要姐姐回應。”

天天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日日在她耳邊說喜歡她,然後告訴她,沒要她的回應,讓他獨自歡喜就好,薛延年你騙小孩兒呢?

“罷了。今日延年找姐姐,是有正事。承恩侯回京,姐姐怎麼至今都不曾召見,如今惹得天下議論紛紛,日後如何收場?”

許巧巧一腦袋霧水。

“恩?這個承恩候是個什麼大人物嗎?也是,鎮守邊疆可是個功臣,那便明日朝見即可。”

薛延年頓時起了疑心,承恩候確實不是什麼大人物,就是太后娘娘您父親而已。

“姐姐,承恩候可是您的父親,您居然還想著讓承恩候明日朝見,您應當微服去侯府拜見才能堵住悠悠眾口。姐姐如今能壓的住保皇派,也不過是腹黑小BOSS礙於孝道罷了,可如果姐姐自身不正,如何要求的了別人?”

父親?

許巧巧只覺得天雷滾滾,為什麼她居然忘記了她父親不只是許家人,還因為她這個太后的緣故被封了承恩候。

難怪許丞相會和秦太尉聯袂上奏要承恩侯回京,一個自家兒子,一個自家女兒,便是有什麼陰謀,也沒人會拒絕自己的嫡親回家。

她怎麼就鬆口讓人回來了呢?

是生怕自己換芯子一事不露餡,還是嫌棄許家在旁邊不夠膈應。

果然,她這個太后就沒有一天消停日子可過。

“姐姐?”

許巧巧回過神來,面前還站著一個滿臉疑惑的薛延年呢,她可不能露餡。

“最近都忙糊塗了,哀家沉浸在改良農作物產量的事情裡面不可自拔,倒忘記了哀家父母已經回京之事。只是,雖說承恩候夫婦是哀家父母,可哀家長到如今這般大,卻沒有見過他們幾面,冷不丁見面還有些惶恐。”

薛延年眼中的懷疑散去,原來如此,說是什麼沉浸改良農作物怕也是藉口,近鄉情怯說的便是如此了。

“姐姐不必過於憂慮,雖然承恩候夫婦與姐姐並不熟悉,但天下父母就沒有不疼愛孩子的。”

薛延年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承恩候夫婦這個時候回來,也真說不好是存了什麼心思。

“若是當真存了利用之心,也請姐姐不要傷心,本就不熟,別有期待就好。”

薛延年安慰人的話很中肯,可許巧巧其實並不需要,她對許家人早就沒了任何的期待,沒有期待何談失望。

“明玉,告訴賢貴太妃,這期官刊要將本宮與姜小姐醉心改善農業耕種的事情寫上。再讓人去備上東西,下午隨哀家去承恩候府。”

“是,娘娘。”

“姐姐可要下午延年陪你一同前去?”

薛延年陪她一同前去?

然後,告訴承恩侯夫婦,這是先帝死後,她後找的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