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都內熱鬧非凡,客棧內均是賓客爆棚,程宏明按照當初夏朝陽的囑咐,也早早在京都內找到一家客棧,等待開考、放榜。

雖說考前抱佛腳,有助於強化記憶,但真正考試看得還是日常的積累,更何況為官遠遠不是學識足夠就可以的,人脈更是不可或缺。

而京都內各府公子們,為了結交天下有識之士,替家族拉攏新鮮血液,更是舉辦了一場又一場的詩會。

如今程宏明手中握著的就是丞相府給遞過來的詩會請帖,當然,舉辦詩會的人自然不會是丞相大人,而是二房一位應考恩科的公子。

程宏明雖然知道自己不能拒絕這份邀請,可是想著當初張達在金鑾殿上吐露他也是太后娘娘男寵一事,這份請帖就變得有些燙手起來。

待到丞相府詩會這日,丞相府門前堪稱賓客如雲,往來之人大多都是這屆有望榜上有名的舉子。

畢竟此次恩科說是主考官是太后與皇帝,實際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太后主導的恩科,這樣一來,丞相府的邀請,舉子們便是心中有所想法,也無人敢去拒絕。

程宏明在門口遞了自己的請帖,表明了自己是程宏明後,許家公子許澤然放下滿屋賓客,匆匆趕到門口迎接,讓來往舉子疑惑不已,紛紛小聲討論此人是誰。

許澤然會去親自迎接程宏明,自然不是因為程宏明有多大的名氣或者學問。

一方面是因為自家祖父親自宣告,等此人過來後要帶到祖父的書房;另一方面,他也曾聽聞當日金鑾殿上,張家嫡子說這位程公子是太后娘娘男寵一事。

雖然他不清楚太后娘娘到底有沒有男寵,但是祖父大人居然會見此人,難免不讓他好奇八卦一下。

一見到程宏明,許澤然多少還是有些驚訝,不愧是傳言能夠成為太后娘娘男寵之人,這身高,這臉,這氣質,當真堪稱耀眼的存在。

“閣下可是程公子?在下許澤然,早就聽聞公子之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程宏明有些尷尬,他不相信這個所謂的公子之名是來源於他的學識,怕不是全京都都傳遍了當日金鑾殿上的對峙之詞了吧。

“許公子謬讚,宏明愧不敢當。”

“哪裡,哪裡。”

許澤然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程宏明向丞相府內走去。

只是眼見著身邊學子越來越少,程宏明不由思索,這丞相府不會是打算滅了他的口吧?

程宏明忍不住問道:“許公子是要待宏明去哪裡?諸位學子可都是看到了宏明入丞相府的。”

額......這個程宏明怕不是以為他們丞相府要殺了他吧?

既然會有這樣的顧慮,許澤明更加相信當日金鑾殿上所說之事卻有其事,不然這個程宏明心虛什麼。

“程兄不必驚慌,是祖父丞相大人想見你。說起來,程公子莫非當真是我那位堂妹的入幕之賓?”

程宏明聞言放鬆了一些,正色道:“不過是張家汙衊之言,因著宏明與張家那位小公子有些過節,故而才會攀咬。許兄作為太后娘娘堂兄,怎能聽信小人之言,汙衊太后娘娘?”

許澤然聞言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不過他可沒言明這個堂妹是太后,於是坦言道:“好奇而已,我與堂妹雖是一同長大,但是因她從小便作為先帝的皇后培養,見面次數甚少。而祖父指明要見你,難免起了好奇之心,程兄勿怪,勿怪。”

程宏明聞言對許澤然產生了些許好感,這倒是個言談磊落之人,對太后應該也不存任何壞心思。

許澤然將程宏明送到了祖父丞相大人的書房後,便被自家祖父以要照顧其它舉子之名攆走,只留下了程宏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