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細細的將柳家當年那個沒有入族譜的養女之事說與許巧巧,並表示無論是柳家的族譜還是柳家當年的下人,張家都可以幫忙提供。

嘖!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這番話一說出來,許巧巧幾乎可以確定,張家就是當年柳家落馬的始作俑者了。

但是,許巧巧不得不承認,張家的這個提議很到位,如果當初沒有跟柳氏在天牢裡面的那番談話,她都要心動了。不過,也不是不能當做備用選項,萬一她真翻不了案,只好想辦法讓柳氏改口了。

“張家有心了,還請張公子代哀家謝過令尊。”

“娘娘客氣,能為娘娘進上一份心力,是張家無上榮寵。還望娘娘饒恕奴才不請自來,奴才向您保證,此條皇宮密道,僅限於奴才與家弟知曉。”

許巧巧這才反映過來,這哪裡是過來給她獻策的,分明是過來威脅她不要研究給柳氏翻案的。

果然男寵就是個坑,這麼多男寵就是個大坑,從來沒有享用過男寵是個更大的坑。

“既如此,張公子日後也不必再進宮。畢竟,”許巧巧上下打量了一下張達,“哀家確實不欣賞你這個身形。”

張達聞言頓時尷尬不已。

程宏明則長長舒了一口氣,還好太后娘娘沒看上張達。

只有張益在一旁則滿心鼓舞,太好了,張家裡面,太后的男寵,日後還是隻有他自己一人。

許巧巧遣退三人,一個人躺在慈寧宮寢殿,無比懷念夏朝陽,雖然這位也是在利用她找什麼夏朝皇后報仇,但是至少給過她最真實的溫暖,還給她最實在的幫助,不像其他人,翻臉就不認人。

許巧巧長長嘆了一口氣,自從穿書過來,她都已經開始缺愛了。

過了兩日,許巧巧在寢殿內再次召見薛延年。

“娘娘,柳氏當年的管家柳大已經抵京,隨著柳管家一同來京的還有一位婦人,是當年指認柳傢俬販官鹽的管家妻子。

延年已經讓暗衛盤問過兩人,柳家當年確實不曾碰過官鹽,攢下的偌大家產都有賬簿往來明細可證。

而當年指認柳傢俬販官鹽的管家姓褚,是柳家的二等管事,當年指認此事後便自盡了,指認前安排了他的妻兒攜帶大量金銀遠離京都。

說來,這位管家也是可憐之人,他唯一的兒子因得了癆病,需要大量的醫藥費用,區區一個管家的薪酬並不足以支撐,才一時被蒙了心智,做了偽證。

可惜他的孩子卻並沒有活下來,外逃不過一年便沒了。其妻子覺得這是報應,故而在柳管家找到她後,才願意過來做證,希望這些罪業不要加在她已逝兒子的身上。”

許巧巧聞言不由咂舌,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如今已經比較流行現世報了。

“如果只是當年管事的妻子來作證,只怕不足以說服眾臣。這位褚管家的妻子,可能指認當年是誰收買的褚管家?”

“不能,當年褚管家是自己一人經辦的此事,也是怕連累妻兒。”

“如此,這條線算是斷了。明玉,帶著這位柳大管家去天牢見見柳氏。你記得旁聽一下,看看這位大管家有沒有跟柳氏說些其它的內容。”

“是,太后娘娘。”

“薛琴師,張家那邊可有進展?”

“延年無能,張家最近守衛過於森嚴,似乎有所警覺。暗線雖然混進了張府,但是暫還不能接觸到賬簿這類的機密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