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芯,哀家讓人取了太醫院上好的金瘡藥。今日之事,哀家也是迫於無奈。祖父給哀家下了死令,務必要籠絡小皇帝,你卻在這當口讓個小太監跟皇帝說哀家要換了他,哀家不罰你不足以爭取皇帝的信任,真是苦了你了。”

許巧巧一把掀開蓋在蕊芯身上的被子,一邊小心的將藥膏塗在蕊芯身上,一邊暗暗感慨,太狠了,這些太監們真是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她本以為十個板子也就是把屁股打腫,這宮裡可好,直接滲血了,真是有點,解恨。

許是許巧巧親自上藥的行為讓蕊芯放鬆了許多,只聽蕊芯一邊疼的抽氣,一邊嘟囔道:“奴婢以為娘娘已經厭棄蕊芯了,慈寧宮裡也有了明玉頂替奴婢的位置,難道這些年奴婢幫娘娘做的事情,娘娘都忘了嗎?”

許巧巧塗藥的手停頓了一下,所以你是陪著原主許幼寧都幹了點什麼事情,除了那個柳意,其它的她可都不認啊!

“你陪在哀家身邊已經四年了,哀家的性子你多少應該瞭解一些。祖父說你穩重,所以你頂替了哀家從小伺候到大的水綠,跟隨哀家入宮。可自從哀家當了太后,你做的這些事情可擔得起祖父誇你穩重的話?蕊芯,哀家把明玉提起來,是因為哀家手中沒有可用之人,伺候哀家誰都可以,但是有些事情卻非你不可。哀家已經跟祖父商議過了,待到你病好了,就去掌事女官那裡協助著清理宮中大齡宮女,順便清理清理宮中各處的眼線,只有前朝後宮盡數握在我許家的手裡,祖父與哀家才能長泰久安,達成所願。”

至於達成誰的願望那就不好說了。

“是奴婢擅作主張了,請娘娘贖罪。”

許巧巧拍了拍蕊芯的手背,行吧,這事看你的回答是一時半會兒過不去了。

“好好休息,早日痊癒,哀家還等著你來幫哀家。”

推開了蕊芯屋子的門,許巧巧迎著陽光踏步而出,嘴角泛起冷笑。

仗勢欺人啊!

這個蕊芯仗著是丞相大人安排在她身邊的心腹,肆意妄為,不說言語上的放肆,平時的陰奉陽違,就是她屋內的擺設就已經不是一個風儀女官可以用的,至於東西無疑都是從許幼寧的庫內搜刮而來,四捨五入就是她許巧巧的東西,真是奴大欺主,不知道的還以為蕊芯才是許恪守的孫女吧!

可惜她許巧巧現在除了忍著,還真是找不到什麼太好的辦法,太后娘娘修行的第一課,該忍的時候要忍得住。

畢竟蕊芯絕對不能死在她許巧巧的手裡,真期盼有一天,蕊芯能自己犯了什麼大錯,逼得許丞相動手除了她才好。

許巧巧絕對沒有想過,這一天來著這樣快。

翌日早朝之後,許巧巧翻著手中洛陽太守上達的請罪摺子,一邊翻一邊奇怪,這皇貴妃確實是脾氣暴躁了點,戀愛腦了點,也確實是認不清形勢,可她手裡還有三皇子魏澤恩啊!如今皇帝和她這位太后的位置都還不太穩妥,怎麼這位太守放棄皇貴妃和三皇子就放棄的這麼快呢?

怕她這個太后藉著這個由頭抄了他的九族?可是別說她沒這個心,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影響力呀,想直接動一方大員,就是大權在握的皇帝也要謀算很久的,好不?

許巧巧覺得,一定有陰謀。

“明玉,快,跟哀家去看看皇貴妃。”

“是,太后娘娘,攆車馬上就到。”

“要什麼攆車,跟哀家跑著過去。”

“娘娘……”

上大學每學期八百米達標測試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許巧巧在今天再次感受到了。

許幼寧這個身體看著條美膚嫩,她剛穿過來時還暗自竊喜過,結果底子裡面竟然虛成了這樣,她日後一定要勤加鍛鍊,絕對不能讓小肚腩悄悄拱起。

儲秀宮上下似乎看起來一切正常,但是太正常了,正常的不像是一個被處罰的嬪妃宮中應有的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