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恩從書房內再次出來時,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鳳凌歌從一開始蹲在管事的旁邊,變成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待她聽到腳步聲後,昏昏欲睡的眼立刻睜開,朝著對自己走來的男人就伸出手:“五十兩!”

鳳天恩眯著眼,打量著問自己要錢的長女,這麼仔細瞧著,她真的是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正如齊曼如所說,若是之前的凌歌是隻有四五歲的樣子,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七八歲的孩童。

雖依舊幼稚,但言行卻已經有了章法。

慢慢的從袖口中取出銀票的鳳天恩,將銀票塞到鳳凌歌的手中後,卻是道:“為父一會要外出,今日應該不會回來,你在府上要聽你母親的話,不許胡來,明白嗎?”

鳳凌歌美滋滋的將銀票給疊好,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好。

只是心裡卻是清楚,鳳天恩這是被齊曼如說服了。

將他支開,齊曼如在府上無論對她做了什麼,他都可以當做不知道。

若是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他還能出面挽回。

笑意吟吟的看著鳳天恩離開的背影,鳳凌歌回頭看著石板地上的血跡,半響,冷嗤了一聲,轉身溜達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也許是得了鳳天恩的吩咐,柳茹在晚上時,只派人送了晚膳過來,至於她身邊需不需要伺候的人,她一概都沒有過問。

甚至住在她院子隔壁的王琴等人,在天還未完全黑的時候,院內的燈火就已經熄滅。

鳳凌歌靜坐在屋內,有些無聊的等待了半宿,卻不見有任何人出現,於是心神一動,便去了小實驗室去研究自己臉上這個容顏醉的解毒法子。

直到,天微微亮時,實驗室的門口突然閃爍一下。

鳳凌歌眸色一冷,從上次在宮裡面時,她就發現,當她在實驗室內時,外頭若是有動靜,實驗室門上的燈光就會閃爍。

而且外面的聲音能很清晰的傳進來。

此刻,她雖未出去,但是耳邊卻能聽到清楚的‘絲絲’聲。

一個接著一個的聲音,就像是圍繞在她周圍一般,聽的人頭皮發麻。

她的院子,被人放了蛇。

看來,今天下午的風波,讓齊曼如的手上已經沒了人。

迅速的取出手術刀的鳳凌歌,看了一眼一旁的酒精燈,糾結了片刻之後,還是將一把火燒了這院子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這裡畢竟有大嬤嬤和她的回憶,燒了太可惜了些。

慢吞吞的從實驗室內出來的她,腳剛踩在地上,便察覺到有一個冰冷軟綿的東西順著自己的腳面慢慢的往上攀爬。

冷著一張臉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鳳凌歌,任由那蛇慢慢的往上攀爬,直到爬到了腿上,反手便是掐住了它的七寸。

藉著微弱的月光,鳳凌歌瞧了一眼掙扎的尾巴都豎起來的蛇,漫不經心的嘖了一聲。

一條沒毒的!

反手一甩,直接將蛇給甩到牆壁上的她,立刻就聽到接連的‘啪嗒’的落地聲。

渾身的汗毛在此刻終於樹立起來!

該死,她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