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成連聲答應,心裡樂開了花。

事實上當時童貫跪著還真沒離開,一直在青樓李師師院落外跪著,可那地方沒有其他人看的,他有沒有跪還不是梁師成一句話的事。

現在童貫不得不跪上兩天兩夜了,而且旁邊還有侍衛監督,丟人丟大了,王爺的封號被貶,那他童貫倒黴的日子就不遠了。

童貫在門口跪了一天,來了一幫大內侍衛監督著他,一個小太監傳旨:“皇上口諭,讓童貫在這兒跪上兩天兩夜,若是敢動分毫便打斷狗腿。”

童貫昨天跪了一天了,兩條腿彷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若是再跪上兩天兩夜,只怕老命都會完蛋的。

有心哀求,可是卻不敢開口,他知道這次惹下的禍太大了,如果能再跪上兩天兩夜,這事就過去了,那就算祖宗八代墳頭冒青煙了。

剛跪到傍晚,皇上的聖旨又傳來了,褫奪他廣陽郡王的封號,降為左上將軍。

童貫一顆星整個涼到了底,王爺的封號沒了,這就意味著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也沒了,作為左上將軍,雖然官也非常高了,但相比他之前的權勢算個屁。

他非常擔心這樣下去。他的樞密使還能不能保得住,那可是他的實權

他只有強忍著心中的驚恐,繼續在那直挺挺的跪著。

可是跪到一天一夜的時候,他就已經堅持不住,沒辦法在保持整個身體的挺直了,便用屁股坐在了腿彎上。

可他剛坐,旁邊侍衛幾馬鞭便狠狠抽在了他身上,怒呵道:“一雙腿不想要了嗎?皇上的旨意你都敢不從?”

另一個侍衛拔出了腰刀便準備砍他的腿,童貫嚇得趕緊又重新跪直了身子。

整整兩天兩夜,童貫終於堅持下來了,到最後侍衛走的時候,他整個人立刻就癱倒在地,昏死了過去,膝蓋磨出了血,被抬回去,腿都不會伸直了。

這一下受的罪太大了,床上躺了三天才勉強能下床,一瘸一拐的走。

他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武松的計謀,卻認為不過是碰巧罷了。

所以腦海滿腦子的依舊是要找武松復仇,不僅為他乾兒子,他被貶官,在李師師院落外跪上三天三夜,這件事也全都遷怒在了武松身上。

能走動之後他便坐著轎子徑直來到了開封府。

開封府少卿呂家豪恭敬的聽他說完了狀告武松當街殺死他兒子的罪行,之後為難的說道:“王爺,哦不,將軍,這件事不好辦呀。”

呂家豪先叫他王爺,又改口叫將軍,這讓童貫臉上很是不好看,可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沉聲說道:“有什麼不好辦?那武松當街殺掉我兒子,這麼多人看著,難道他還想抵賴不成?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他武松不過是區區太保,難道還想逍遙法外嗎?”

呂家豪一臉為難說道:“不是這個意思,這個案子到底怎麼回事還需要調查才能知道,不能光聽將軍您一面之詞對不對?

再說了,武松貴為從一品太子太保,這不是我們開封府能管轄的,要想對這麼高的朝廷重臣立案查處,也不是我這區區少尹能做主的,可能得請開封府府尹太子他親自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