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金菊有些不好意思,這事怎麼能當面說呢?私下說說還行,畢竟之前父親俞敬坤可是當著不少公頭的面說了武松是她俞金菊的未婚夫,是俞家的姑爺,這可是很多人都聽到了的。

可現在這就馬上去糾正說自己要嫁的是封俊才,而不是父親所說的那位姑爺,那可就有笑話看了,自己會立刻成為整個紡織作坊的人背後指指點點的物件。

一想到這兒,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先前安排欠考慮?怎麼把武松派去扛活去了。

武松都是父親當著工頭的面說了是她俞金菊的未來夫婿,俞家的姑爺,可現在卻在俞家的作坊裡扛活。

這話要讓別人知道那丟人可就丟大了,俞家的姑爺竟然是個扛活的,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她一下便焦急起來,暗罵自己豬腦子,怎麼這個都沒想到?

趕緊拉著封霽兒快步來到了作坊的倉庫,一眼便看見武松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而封俊才和幾個跟班全都躺地上,捧著肚子哀嚎。

俞金菊直氣得臉都白了,衝到武松面前,指著他呵道:“你為什麼要打封少爺和他的這些人?你瘋了。”

武松淡淡說了一句:“我叫他們別惹我,他不聽。”

“惹你你就打,我也惹你了,你打我呀。”

俞金菊都快氣瘋了,脫口而出。

封霽兒撲到封俊才身邊把他從地上攙扶起來,滿眼像是要噴火的盯著武松。

封俊才捂著肚子怨毒的望著武松,對俞金菊說道:“金菊,這件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們封家會停止所有跟你俞家的合作。”

俞金菊打了個哆嗦,他們俞家的紡織作坊如今已經舉步維艱,好多商家都在這次打壓中終止了跟俞家的合作。

他們的布賣不出去,他們的原料進不進來,甚至他們的技術熟練的工人都被其他紡織廠挖走,而現在封家可以說是他們布料還能賣得出去的主要客戶了。

如果這個客戶喪失,那他們的布料堆成小山一樣,只會爛在倉庫裡,沒辦法再賣掉,而大量的資金被積壓在倉,庫就沒有錢進行週轉,俞家的紡織作坊就只能最終停工。

所以俞金菊沒有選擇,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對武松說道:“我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你打了封少爺。

現在立刻過去道歉,好好的道歉,如果你想幫我們俞家的話,就按照我的話去做。”

武松搖搖頭:“我沒有錯,為什麼要給他道歉?相反他主動挑釁我叫家奴對我動手,我反擊才把他們打的,應該道歉的是對方而不是我。

你應該問清楚事情緣由再做決斷,而不是為了你俞家的一己私利是置公平正義於不顧,顛倒黑白,讓我受委屈吧。”

俞金菊氣不打一處來,抓住武松的手把他扯到一邊,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對他說道:“你受委屈又怎麼了?

既然我父親說了我們有那層關係,不管將來怎麼發展,但至少你現在也算是我俞家的人,你難道不該幫我俞家嗎?你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我俞家現在需要封家這棵大樹,你懂不懂?

現在你聽著,你如果還想在我俞家討一口飯吃,繼續混下去的話,就馬上過去給封少爺磕頭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