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祥悻悻地哼了一聲,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武松:“你以為找這十幾個武夫就能嚇住本官嗎?你想多了,你要替他出頭,那你就出頭好了,看看本官怕不怕。”

馬七俊輕搖摺扇,冷笑著看著蕭嫣兒:“給臉不要臉,很好,明日我們就在衙門起訴告你毀約,讓衙門判你嫁入我馬家。

我不會跟你拜堂成親,也不會花轎娶你過門,我們只需要衙門一紙判文,隨後我就會派人把你綁了帶到我馬家,再讓你跟那些豬狗不如的男僕在一起待上幾天,讓他們把你輪了,我再一紙休書把你休了。

因為你不守婦道,居然勾引男僕。

這個罪名你一定喜歡,你不是害怕玷汙名節嗎?那就來點實際的,你就不用擔心玷汙名節了,因為已經玷汙了,哈哈……”

他大笑。

這時,只見人影一閃,武松一個大嘴巴子狠狠抽在馬七俊的臉上,打的他橫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身後那幾個保鏢便要上前動手,可武松這邊的人也跨出一步,目光冰冷瞧著對方。

那幾個保鏢頓時慫了,知道眼前這些人就算一個出來他們都不是對手,更不要說十幾個了,上去就是找死,他們當保鏢掙點錢,可不是來送命的。

馬七俊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剛才的瀟灑已經蕩然無存,衝上去,怒氣勃發的指著武松喝道:“狗東西,敢打我?”

武松反手又是一巴掌,再次把他打飛。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

武松冷聲道:“我剛才就說了,嘴巴放乾淨點,再敢汙言穢語,對你不客氣,你好像沒什麼記性,現在這句話再告訴你一遍,記不住,就用大耳刮子抽你。”

馬七俊知道武松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了,一肚子罵人的話硬生生給噎了回去。

馬明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武松說道:“好大的狗膽,敢打我兒子,你以為你就是天嗎?毆打朝廷命官的家屬,這可是重罪,你就等著開封府吃牢飯吧,我們走。”

說著馬明祥手一揮帶著人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武大郎又跑了進來,對武松說道:“兄弟,蔡家銀莊的掌櫃的來了,說是有一筆銀子給蕭姑娘的,有一百萬兩銀子呢。”

馬明祥腳都跨出門檻了,一聽到這話趕緊又把腿收了回來,瞧著武大郎說道:“你說什麼?有人給蕭嫣兒送了一百萬兩銀子?怎麼可能!”

武大郎並不知道之前花廳發生的事,見對方詢問,忙陪笑說道:“是呀,蔡家錢莊蔡掌櫃親自過來說的。”

剛說到這,就聽到有人快步朝這邊過來了,正是蔡家錢莊蔡掌櫃,身後帶著幾個保鏢。

來到近前,躬身對武松作了個揖,滿臉陪笑:“小人拜見太子太保。”

一聽這話馬明祥整個人如遭雷擊,一下子呆在了當場。

目光驚恐的望著武松,牙關都開始打架,嘎嘣作響,聲音發顫:“你是太子太保武松?”

馬七俊捂著腫起的半邊臉,急忙問柴掌櫃:“掌櫃的,你不會認錯人了吧,武松一個開酒樓的,怎麼可能是太子太保?”

馬家父子當然認識蔡家銀莊的蔡掌櫃,因為蔡家銀莊是當朝太師蔡京家族開設的銀莊,遍及整個大宋各大州縣各大州府。

眼前這人是東京汴梁蔡家銀莊的掌櫃,馬明祥也有銀子存在銀莊裡吃利息,所以跟蔡掌櫃經常打交道,雙方很熟。

蔡掌櫃彷彿這一刻才看見馬明祥父子一般,此前眼中只有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