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立刻臉就陰了下來:“你們考中了書吏得意忘形我不管,但是要想借著機會來羞辱我和我大哥,你還不配,在我還沒發火之前趕緊滾。”

陸澤源哈哈大笑,指著武松:“得意忘形,嘿嘿,老子就是得意忘形,怎麼著?還侮辱你,你配嗎?你不就是個開酒樓的。

我現在可是開封府的書吏,老子以後手裡有權,一定查封你獅子樓,叫你武松上街討飯,在我面前跪下磕頭求我,那時我看你還怎麼在我面前囂張?”

一旁的魯智深勃然大怒,桌子一拍,站起身就要動手教訓陸澤源,卻被武松一把拉住了,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管。

魯智深生氣的直吹鬍子,卻無可奈何,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盯著陸澤源。

吳月娘氣得渾身發抖,說道:“你們兩個太過分了,我和大郎為了你們的事去求人還花了不少銀子,在酒樓設宴替你招待那姓葛的,是他人面獸心自己惹了禍,。

我們已經作為親戚盡到了力,你們當上了書吏也就當上了,沒有必要到獅子樓來炫耀,更沒有必要侮辱謾罵二郎兄弟,甚至還威脅要關獅子樓,你不覺得你們這樣做太過分了嗎?”

陸澤原冷笑:“過分?呵呵,這才剛開始,等我當上了開封府書吏,更過分的事會一件接著一件落在你們頭上,我要讓你們看看我陸澤源可不是好欺負的。”

“是嗎?”

門外忽然有人冷冷的聲音響起,接著踱步走進一人,正是開封府少尹呂家豪。

見到呂家豪走進來,陸澤源渾身一激靈,立刻就認出這位是主考官,也是開封府少尹,開封府實際的當家人,他未來的頂頭上司大佬。

慌忙跪下磕頭:“恩師在上,學生陸澤源叩見恩師!”

雖然不是科舉考試,但在陸澤源心中這比科舉考試還要隆重,按照科舉考試的規矩拜主考官為老師。

呂家豪卻側身讓過,冷冷的聲音說道:“我可沒臉當你這種小人的老師。

你知不知道你是怎麼過關的?

你筆試最後一名,面試一塌糊塗,所有主考官一起搖頭,答非所問,不知所云。

是我厚著臉皮讓你過的關。只因為那天我看見大郎兄弟和嫂子在門口親自送你們離開。

是我誤會了,還以為你是武松大哥的親朋至交,這才高看你一眼,讓你過關,並讓你金榜題名位列第一。

沒想到你卻是得意忘形,囂張跋扈,還威脅一旦得勢如何打壓整治武松哥哥,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進開封府做書吏。

若是讓你進,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遭殃。

這事本官考慮不周,實在愧疚。

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被除名了!

本官立即讓人更換榜單,將你名字剔除,現在,立刻從這離開!”

陸澤源和吳月釵整個人都驚呆了,難以置信的望著呂家豪,又望向武松。

原來他能夠過關成為開封府招錄的書吏,並位列名單第一,完全是因為人家看在武松的面子上才給他放水。

而他卻完全不知情,還以為是他狗屎運爆棚,又或者真的是學富五車,這才摘得第一名的桂冠。

他得意忘形之下,居然跑到獅子樓炫耀,甚至公然威脅武松,一旦得勢必然將武松踩在腳下,種種囂張竟然被開封府少尹看在眼中,才最終被除名了。

他後悔的死的心都有。

早知如此為何不偷偷躲在家裡了,跑來這炫耀張揚甚至威脅什麼啊?

如果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一定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