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吳月釵望向了坐在身邊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他是吳月釵的丈夫,叫陸澤源。

鬍鬚都有些白了,看樣子倒也算得上勤懇,只是眼神讓人有些不舒服,看人都是鼻孔對著,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的感覺。

聽到吳月釵誇他,便哼了一聲,搖頭晃腦說道:“這一次招考,我陸某人如果說第二,沒人敢誇他考第一。”

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武松,說道:“這位五大三粗的,是扛苦力的吧。

我說妻姐,你這一家都不怎麼樣啊,未來的夫婿那麼難看,夫婿的弟弟又是個扛活的,我覺得你應該慎重考慮,應該找一個像我這樣的讀書人,生活才有情趣。”

武松漠然看著他。

剛才看他那樣子金刀大馬的,尤其是話裡話外擠兌自己哥哥武大郎和自己,簡直可笑,不知道他哪來的優越感?

對於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武松連搭理的興趣都沒有。

一旁相陪的是花子虛和他妻子李瓶兒,西門慶卻不在場,可能這種場合他參加有些尷尬。

畢竟吳月釵知道西門慶是之前的姐夫,而花子虛對這陸澤源則十分八巴討好。

陸澤源家是一個土財主,有些錢,而花子虛他的錢主要來自於李瓶兒,李瓶兒輕易不會給他錢,所以他見到有錢人便是副軟骨頭。

花子虛馬上對陸澤源說道:“陸兄能夠金榜題名成為開封府的兄弟,以後還要請多多關照。”

的確開封府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在裡面即便當個書吏那都是很有面子的。

陸澤源得意洋洋的擺擺手說道:“放心吧,以後花老弟在開封府有什麼事情要辦儘管開口都沒問題。”

這顯然已經把自己當做是開封府的書吏了。

李瓶兒卻很不喜歡,吳月釵話裡話外擠兌吳月娘和武松,她對武松非常感激。

當下冷冷的淡淡的聲音說道:“我聽說開封府這一次招考要求非常嚴格,不僅要有書面招考,還有面試。

面試的官員是開封府的少尹呂家豪呂大人,他可是有名的鐵面無私,要想從他手裡過關,只怕不太容易哦。”

陸澤源微微臉上有些變色,他其實也很擔心面試這一關,畢竟筆試錄取一百名,而面試要刪掉其中八十名,只留二十人,等於五個人中取一個。

他們今天來找吳月娘,也是想看看吳月娘這邊有什麼關係,畢竟他們已經到京城來了,若是有什麼關係可以走動一下。

聽到李瓶兒這話之後,吳月釵看見丈夫臉色不太好,馬上喝了一聲說道:“我夫君可不是尋常人,他可是秀才,不管是筆試還是面試,都應該能順利透過的。”

李瓶兒很誇張的一聲輕笑,忙板著臉說道:“那可要恭喜了。”

吳月釵很不滿的瞪了一眼李瓶兒,對吳月娘說道:“你是我姐,雖然我夫君非常優秀,一定能過,但若是能找到關係走走門路,也應該是更能板上釘釘。

你在京城有些時候了,能不能想想辦法看看找個關係什麼的?”

陸澤源也點頭說道:“是呀,費用方面儘管放心,幾十兩銀子我還是拿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