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德夫對趙明誠說道:“你是不知道,剛才這位武兄在賬房上賬本上籤了名字,那兩個字寫的如神來之筆,天外飛仙,真的看得讓人全身雞皮疙瘩,我的眼睛都挪不開了。

如果那不是賬本,我都要把它佔為己有了。”

白水娟也說道:“是呀,武大哥的字寫的真好,等會兒他露一手保管叫你們技驚四座。”

其他幾個人都圍攏了過來。

“你們這話只怕有些誇張吧,什麼神來之筆,什麼天外飛仙,說的好像大名府的那位神仙似的。”

白水娟對武松說道:“對了,我們還正想問你,你是不是大名府的那位在海上加一筆,然後整副字就得了第一的那個神人?”

武松笑了笑,岔開話題。

“不是詩會嗎?我就是想來學習看看怎麼作詩的,說實話,雖然我喜歡詩,可真的不大懂。”

趙明誠冷著臉說道:“既然你不會作詩,就沒有資格參加我們的詩會,你請走吧。”

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趙明誠對武松卻格外的敵意,而且直接下了逐客令。

明明李清照都已經說了,是她請的武松來的,而且這裡還是李清照的家,他趙明誠就替李清照下逐客令,未免有些過分了。

李清照趕緊說道:“明誠不要這樣,武大哥書法真的寫得很好,所以我才請他來。”

說著拉著武松在一旁交椅上坐下:“你坐這兒,等會兒我們寫了詩,選出第一名,請你把它書寫出來就行了,怎麼樣?”

白水娟第一個叫好。

李迥跟趙明誠關係很鐵,一向唯趙明城馬首是瞻,因為趙明誠家世顯赫,他老爹可吏部尚書,惹不起高官的子弟,李迥當然要刻意巴結。

眼見趙明誠如此待武松,他當然也要緊隨其後。

也同樣出聲刁難:“咱們這兒是詩會,又不是書法會,我也覺得武松留下來不合適,要不哪天我們改比書法的時候再叫他來吧,今天還是讓他走吧。”

李清照想不到李迥也這麼說,很生氣,瞪眼說道:“什麼啊,書法詩詞本來就不分家的,你詩作得再好還不是要寫出來。

我請武大哥把第一名的詩抄出來就表現他的才華,等會兒你看了武大哥的字,保管驚掉你的下巴。”

李迥望向趙明誠,他也不敢太得罪李清照。

趙明誠卻依舊冷著臉:“他就算寫出花來又如何?我們要的是詩,他若能寫詩填詞,今天便可留下。

如果只會寫一筆字,就算他真的寫出神來之筆也不配在這,我是詩社的社長,這事我說了算。”

他是擺明不給李清照面子,而且完全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武松皺了皺眉,見李清照你還要替自己辯解,他便抬手說道:“李姑娘沒關係,不就是寫詩填詞嗎?行,既然如此,我就寫一首,說個題目吧。”

武松從小被父母逼著把歷史上有名的詩詞都背了個遍,他不相信,憑他一肚子的詩詞還找不到一個拿得出手的來。

李清照一聽大喜,說道:“我們剛才還沒想好以什麼為題呢?想等著你的酒來了,喝了酒再慢慢商量。”

“所以你就隨便作一首吧,什麼都行。”

趙明誠卻一擺手說道:“那不行,既然要在我詩社中有一席之地,必須要命題,我來命題。”

他想著既然武松有錢,說不定為了加入詩社,肯定早做了準備,找些槍手寫幾首歪詩背下來。

如果自己命題,他就摸不著了。

於是眼珠一轉,拿起一本書拍了拍,說道:“知道嗎?這是古人寫的關於金石的論述,知道什麼是金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