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學堂的人都驚駭地望著武松。

這小子居然暴打帥家的長孫。

帥家在大名府僅次於盧家的存在,手下一幫打手武功高的多如牛毛。

他們家有的是錢,大把的撒錢官府上下都能打通,武松不過是清河縣一個小小都頭,要弄死他那簡直跟踩死一隻螞蟻似的。

武松連這一點都看不清楚,這次死定了。

他們都用可憐的目光望著武松,彷彿他已經成了一具砧板上的魚肉,等著帥家對他下刀子了。

這件事很快驚動了常督學,他急匆匆的來到了學堂,看見亂成一團的學堂,很是生氣,怒道:“怎麼回事?”

花曉琳搶著惡人先告狀:

“武都頭把帥都頭和另外幾位都頭都打傷了,扔到教室後面,只因為帥都頭說他不要上課打呼嚕,他就這樣報復人家,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都頭,應該抓起來治罪。”

不過,她這話除了帥無常和幾個跟班都頭附和之外,其它人沒有說話。

他們不過是來參加培訓的,犯不著為這種事幫帥家去踩武松,畢竟他們都看到眼裡,是帥無常做錯了,但這樣大家也犯不著去幫他說話。

常督學對武松說道:“武都頭,情況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武松懶洋洋的說道,“他讓人放了一坨牛糞在我的課桌上,我讓他道歉,並把牛糞清理乾淨,他不幹,還先動手打我,我才出手教訓他們的。

不信你可以問問大家,是不是這樣?

當然大家都怕帥家的權勢,也許不願意給我作證,不過這是事實。”

武松後面一句話讓在場的不少都頭都有些難為情的,難堪的低下了頭。

的確,他們面對權貴卻不敢出聲,譏諷就譏諷吧,總強過被帥家打壓,丟飯碗倒是小事,說不定還要吃官司。

帥無常和幾個跟班都頭眼看常督學來了,頓時有了底氣。

帥無常掙扎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武松叫道:“你這個雜種敢打我,老子一定要弄死你,你打呀,有本事你再過來打我。”

花曉琳也料定武松在常督學面前不敢打人,同樣也囂張起來,扯著嗓子指著武松叫道:“武松,你不是很能打嗎?你不是連老虎都能打死了嗎?有本事你打帥少呀。”

帥無常也陰惻惻冷聲道:“武松,督學來了,你有膽量就在督學面前動手打我啊?狗東西!”

“是嗎?”武松淡淡笑著,“你覺得我不敢當著督學的面動你,所以你可以囂張,對嗎?”

他一步步走到帥無常面前。

帥無常根本不相信武松敢在督學面前動手。他十分囂張的用手在臉頰上拍了拍,說道:“沒錯,你剛才打的還不夠狠,好像你的拳頭這點力氣打老虎不夠啊,來,有本事朝我這兒來。”

另外幾個跟班都頭也一瘸一拐的上來,學著帥無常的樣子,拍著自己的臉頰說道:“來呀,朝這兒打用點力,你師孃沒教你怎麼打人嗎?”

帥無常哈哈大笑:“督學面前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有本事你就再打我一耳光,我就服了你。”

武松手慢慢抬起手。

常督學嚴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武松,不得無禮,學堂之上動手打人,一定要將你嚴厲處置。”

武松的手停在了半空。

帥無常哈哈大笑,瞧了一眼武松的手,把臉揚的更高了。

“來呀,狠狠的打,你要不把我牙打下來你就是孫子。”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手掌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臉頰上,打得他原地轉了個圈,幾顆牙夾雜著血水吐了出來。

啪啪啪!

又是幾聲清脆的耳光,在身後那幾個跟班都頭的臉上響起,幾個人同樣吐出了帶著血水的牙齒,摔在地上,差點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