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趕緊攙扶著盧俊義大聲呼喊著:“義父,你怎麼了?”

盧俊義的女兒盧秋萍扶著父親的另一隻手嗚嗚的哭著:“爹!你怎麼了?武松哥哥,求你救救我爹吧!”

這盧秋萍長得極為美貌,尤其是身材惹火,這一哭之下,更是梨花帶雨,淚眼婆娑,楚楚可憐,更是讓人心動。

武松說道:“把他攙扶進來吧,我來醫治。”

“不行!”

賈氏衝上來攔住了去路,

“我說了,我們老爺的病,只能在大名府我們盧家醫治,不在你們獅子樓這種土匪窩醫治,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馬上把老爺運回大名府!武松,我警告你,乖乖來大名府替我們老爺醫治,否則,後果自負!”

管家李固更是帶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僕從,強行將盧俊義抬回了大車裡。

病人盧俊義本人已經昏迷了,賈氏是盧俊義的妻子,她做主要把病人運回家裡去,那誰也沒辦法阻止,即便是侯巡撫也只能搖頭嘆息。

武松也只是看著,病人家屬不同意的情況下,郎中不能強行給病人治病。

盧秋萍和燕青勸說著留下,可賈氏一意孤行,沒辦法,只能把昏厥過去的盧俊義抬到馬車上去。

侯巡撫問武松說道:“盧員外這病真不要緊嗎?會不會出事?”

武松看得很清楚,盧俊義剛才只是急火攻心才昏過去的,他的病雖然現在已經很嚴重,但還沒有到到需要緊急搶救的地步。

於是他微微搖頭:“暫時不打緊。”

盧俊義放在大車上了,賈氏這才露出狡黠的笑,她指著武松說道:“你已經答應了,只要我下跪,並登門求藝你就給我丈夫醫治,你自己來大名府我盧家給我們老爺治病。你若不來,後果自負!”

她並不打算帶武松一起去,所以壓根不求武松。

他們的一行馬車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倉皇逃跑似的離開了獅子樓,返回大名府去了。

這件事沒想到居然會發展成這樣,侯巡撫說道:“武松兄弟,你打算怎麼辦?”

武松笑了笑:“還能怎麼辦,你沒看到賈氏和管家李固,我就算去了大名府,他們都不會讓我順利給盧俊義好好治病。

我又何必去費這勁呢?沒辦法,有人要他死,我也愛莫能助。”

侯巡撫皺了皺眉,說道:“可能沒那麼嚴重,這賈氏只是把盧家的尊嚴看的太高太重,她倒不至於想謀害盧員外,他們感情還是一直很好的。”

武松笑了笑:“是嗎?”

路上。

盧俊義幽幽醒轉,發現在回去的路上,身邊只有義子燕青和女兒盧秋萍。

他長嘆一聲,對盧秋萍說道:“武松沒有給我治病?”

盧秋萍哭著說:“娘不讓武松給你治病,要回大名府。讓武松來家裡治病。但看樣子武松不會來的。”

盧俊義搖頭:“連蔣太醫都治不了我這病,蔣太醫說了只有武松可以治,今天你娘說話得罪了武松,現在再去求醫就很困難了,他未必再肯醫治。

我完全可以理解,武松是個血性漢子,如果連這樣的氣他都能受,那就不會有這麼多英雄好漢願意追隨於他了。”

盧秋萍一抹眼淚說道:“父親,我一定要讓他給父親您醫治。”

盧俊義一聲長嘆,閉上了眼睛。

燕青對盧秋萍說道:“妹妹,你有什麼主意?”

“我們安排一個全省的都頭培訓班,就在我們大名府,讓武松來參加培訓,他就不得不來。

等他來到了大名府,我要去這培訓班中做他的同學,我要接近他,那樣我就有機會讓他答應到家裡來給父親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