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到樓下,來到前面,開啟院門,只見外面一隊官兵,身穿鎧甲,手提刀劍。

為首一個大將,手裡提著一柄開山斧。上下打量了一下武松,說道:“你就是武松?”

“是我,你是誰?”

“我乃大明府正牌軍急先鋒索超,奉命前來拿你。”

真是見了鬼了?最近總有人跑來找自己惹事。

武松說道:“急先鋒索超嗎?”

“你認識我?”

“聽說過你,大名府跑到我清河縣來抓人,是不是有點越權了?”

“私通梁山賊寇,乃是謀反大罪,人人得而誅之,只要有訊息,誰都可以抓,不論地域,不論管轄,我得到訊息自然可以來抓你,跟我走吧。”

武松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先前在陽穀縣就被施恩栽贓陷害,說自己私通梁山,怎麼這裡又冒出一個私通梁山?

我就沒想過要去梁山落草為寇,你們這是變相的逼我上梁山嗎?

武松說道:“你既然說我私通梁山賊寇,總得拿出證據來吧?”

“等到了大名府之後我會給你看證據的。”

武松一掃眼,便看見不遠處停在路邊的一輛馬車,有人撩著車簾正朝這邊張望。

雖然隔得遠,但武松目光迥銳,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正是盧俊義的夫人賈氏。

武松立刻明白了,盧俊義是大名府的首富,家中金銀成山,要調動一個大名府的正牌軍那還是輕而易舉的,看樣子又是這女人在後面作妖。

武松說道:“你們跨地域抓人,有沒有經過我們清河縣的縣衙?我可是清河縣的都頭。”

“那就罪加一等,你身為都頭,還勾結梁山賊寇,拿你那就更有道理了。

你是自己乖乖戴上手銬腳鐐還是我下令動手?若是等我們動手,傷了你手腳甚至性命,那時可不要後悔。”

“你們還真是不講道理。”

“跟你這樣的賊寇還用講道理嗎?自以為有一點本事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不給你點厲害你也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告訴你,識相的乖乖的跪下,否則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綁在馬後面拖著走。”

隨後,衝著身後的一隊官兵一揮手:“給我給他把手銬腳鐐戴了,敢反抗就往死裡打。”

一隊官兵答應,衝上前就要動手,忽然從屋裡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我看誰敢動手?”

說著,扈三娘從屋裡走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先前嬌弱溫柔的樣子,而是霸氣十足,插著腰,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索超上下打量了一下扈三娘,說道:“你是誰?”

“扈家莊扈三娘。”

“你扈家莊跑來干預我大名府辦案,你活膩味了?”

扈三娘突然抬手,一記耳光狠狠抽在索超的臉上。

索超整個人飛到空中轉了幾個圈才落在地上,手裡的大斧子都不知道飛哪去了。

索超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驚駭無比的指著扈三娘說道:“好你個扈三娘,敢對本將軍動手,給我上!”

扈三娘一抬手,手心多了一塊腰牌,上面有盤龍圖案,用篆體寫著皇城司三個字。

“看清楚了,這是什麼?看不清楚死在我手下的話,可沒地方伸冤去!”

那些兵士仔細看清這腰牌之後,嚇得一個個連連後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手裡的刀劍全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