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公也說道:“以前大爺在,我沒當家,這些事我不知道,若真是如此,我替他也給你賠個不是。

不過武家全族向來都是齊心協力共進退的,有錢大家一起花,這是規矩,所以你不要把以前的事拿到現在來說,現在就是現在。

你還是趕緊把獅子樓和生意交出來吧,大不了分的時候我會多分你們一份。”

武松淡淡一笑:“不好意思,這獅子樓是我武松的,所有生意也都是我的,不管是誰都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讓我交出來。”

姑婆眼珠一轉,冷冷的聲音說道:“武松,話不能這麼說絕了,這獅子樓真的是別人送你的嗎?不會吧。”

“什麼意思?”

“我曾聽太祖說了,以前武家有一個價值連城的金鑲玉的碗,真正的價值連城,後來不見了。

丟失前的那天,你哥哥就來過祠堂,結果這碗就丟了,難道不是你哥哥把他偷了拿去賣了之後才買下的這獅子樓嗎?”

二叔父和三叔父也厲聲道:

“正是,我們一直懷疑這件事,那隻金鑲玉的碗是祖傳下來的,價值連城,別說一個獅子樓,十個也能買下來。

那天我們還很奇怪,武大郎怎麼好心跑到祠堂來磕頭,原來就是想偷碗來了,只是沒有證據,也不好抓你們。

現在你們不打自招,把我武家祖傳的碗賣了,得錢去買這獅子樓,難道不該交出來嗎?”

武大郎原本被武松那番話惹得眼淚汪汪的,一聽到這話他氣得再次臉色蒼白,全身發抖:“我沒有,我根本沒有來過祠堂。

連祭祖的時候你們都沒有叫過我,我什麼時候到祠堂來燒香磕頭了,你們有叫過我嗎?”

“怎麼沒有?那天我明明看到你進來的,還想抵賴?”

二叔母尖酸的聲音說道。

三叔母說:“正是,你那三寸丁谷樹皮,老遠一眼就能認出,你能瞞得了誰呀?我那天也看到了。”

他們這是聯合起來編好謊言栽贓陷害。

看著他們的嘴臉,武松心裡說不出的噁心。

之前來的時候武大郎要去買東西,武松就說不用買,對於這些生性涼薄之人,根本沒必要買什麼禮物。

可武大郎生性善良,別人對他不好,他卻不忍心對別人不好,還是買了這麼一堆禮物,還這麼貴重。沒想到還是填不滿這些人的胃口,吃相太難看了,居然使用了栽贓陷害的這一套。

武大郎氣得全身發抖,除了說“我沒有!你們誣陷我!”這兩句之外,就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武松朝眾人揮了揮手,對眾人說道:“你們說完了嗎?”

眾人都閉嘴了,用貪婪的目光盯著他,又像一群餓狼盯著一隻肥羊。

武松說道:“我們今天是來參加祭祖清明掃墓的,如果你們真的只是出於這個想法請我們回來,我們可以參加,畢竟都是姓武,祖宗八代曾是一家人,以前的事我們也可以既往不咎。

但如果你們是來圖謀我的獅子樓和生意,要昧著良心說瞎話,編這些屎盆子來扣我們頭上,那我武松可把話說到前頭,別怪我做事太絕。

所以我最後問一句,你們真的打算誣陷我們兄弟撕破臉皮嗎?”

九叔公重重的把柺杖一扔,怒道:“武松,你好大的膽子,在祠堂居然敢如此囂張?

那金鑲玉的碗明明是你哥哥偷走了,賣了之後買的獅子樓。你不交出來還敢在這威脅.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

姑婆也厲聲道:“真是人心不足,臉皮夠厚,偷了武家的金鑲玉碗賣了換錢買了獅子樓,居然還厚著臉皮說我們說謊。

有你們兄弟這麼臉皮厚的人嗎?乖乖聽話交出獅子樓,不然今天你們兄弟倆就別想離開陽穀縣!”

“交出獅子樓!”

“交出生意,把所有錢財都交出來!”

“否則打斷你們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