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說道:“你手受了傷,我幫你治一下,應該很快會恢復的。”

打一棍再給個甜棗,恩威並施才是最好的策略,西門慶感激不已,趕緊坐下。

武松託著他的手臂,取出銀針在手臂上幾處穴道紮了,將真氣緩緩注入,修復他體內被震得錯位的經絡,很快便恢復如初。

等武松收了銀針,西門慶活動了一下右手,完全沒有任何障礙,只是還有一點痠麻而已,但已經不影響活動和使力。

他又是感激又是佩服,抱拳道:“武都頭武功蓋世,小弟敬佩,可惜不能跟武都頭結拜,真是遺憾。

不過武都頭如此高絕的武功,這世上我還真想不到有誰能夠接下都頭三拳,若都是以這個來結交朋友,估計都頭只能寂寞如雪,不會有兄弟了。”

應伯爵等人都是打著哈哈連連讚歎,又十分遺憾地搖頭。

與此同時。西門慶家內宅。

李桂姐正在跟李嬌兒說話。

李嬌兒是西門慶的二房,是李桂姐的親姑姑。

李巧兒嫁給西門慶做小妾之前,也是在麗春院青樓當歌姬,李桂姐能在麗春院當上頭牌花魁,李巧兒背後運作起到很大的關鍵作用,可以說是她的後臺。

當然李嬌兒背後就是西門慶,李桂姐就是要來找西門慶給她撐腰的。

先前西門慶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幫著武松欺負她,她氣不過來找姑姑哭訴。

一見面便哭倒在李巧兒的懷裡:

“姑姑,你可要為我做主呀!獅子樓東家武松,他欺負我,我去他酒樓吃酒,他見我美居然要調戲我。

在酒樓吃飯非要我排隊,刁難於我,目的只是想讓我就範,讓我去他屋好輕薄於我。

我當然不肯,他就把我轟出來了,讓我臉面盡失,當時西門大官人也在場,不明就理,還幫著他欺負我,姑姑,你可要為我做主。”

李嬌兒不認識武松,不由得柳眉倒豎,說道:“什麼樣的人物?敢欺負我李家的人,獅子樓不是金大戶的嗎?什麼時候給這什麼武松?”

“聽說這武松就是景陽岡打虎的那個猛漢,有幾分拳腳功夫,便恃強凌弱,逼著金大戶把獅子樓送給他,不然偌大的獅子樓怎麼會給他呢?”

“大官人幾次想買下獅子樓,金大戶都都不願意,如今卻給了這武松,想必就是你所說的這武松仗著自己有幾分蠻力,便恃槍凌弱強搶了過去。

他能從金大戶手中搶走獅子樓,我們大官人也能從他的手中把獅子樓搶過來,我這就跟大官人說去,一來給你出口氣,二來也隨了大官人心願。”

“我跟你去。”

她們問了僕從,得知西門慶在前廳喝酒,便徑直往前廳來。

剛到廊下,迎面來了幾個人,當先一人,正是西門慶的原配吳月娘,帶著幾個丫鬟婆子。

這吳月娘二十七八歲年紀,面如銀盤,眼如杏子,頭戴金絲珠翠,的確稱得上端莊華麗,儀態萬千,不愧是貴家少婦。

吳月娘是西門慶的原配夫人,父親又是衙門的千戶。李嬌兒哪裡敢惹,趕緊躬身施禮。

但是李桂姐本身不是西門慶家人,又是麗春院的頭牌,平時驕橫慣了,只是站在那裡並不施禮。

吳月娘微微蹙了蹙眉,對李嬌兒說道:“你要去哪?”

“妾想去見大官人,妾的侄女受了那武松的氣,想請大官人做主幫她討回公道。”

吳月娘眉頭鎖得更緊,冷聲道:“你說的可是景陽岡打虎英雄,獅子樓新的東家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