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只安靜了幾秒,李側福晉與朱格格對完線,便又立刻將矛頭指向了她對面的寧熙。

朱格格?呵呵,只不過是個沒用的路人甲而已,她可是一直記得,害她被關了這麼久的人,是誰。

“寧格格,你我二人,倒是好久不見了啊。”李側福晉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友好”的看向寧熙。

寧熙早就料到李側福晉一定會來找她的茬,所以早就有所準備。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起身,規規矩矩的朝李側福晉行了一禮:“側福晉說的是,這些日子妾身都沒能得空去看往年,實在是妾身的不是,還請李側福晉恕罪。”

“實在是四爺吩咐把門的侍衛管的太嚴,饒是妾身想進去,也是無能為力。”

“你!”這個賤婢!竟敢拐著彎提她被四爺禁足的事情!

若不是她設計陷害....自己又怎會中了她的奸計!

李側福晉強忍住拍案而起的衝動,努力將語氣緩和下來:“許久不見,寧格格嘴上的功夫倒是越來越好了。”

“上次你因我而不慎中毒,我一直想著怎麼補償你才好。妹妹想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是姐姐有的,一定成全你。”

“多謝側福晉賞賜。”寧熙起身謝恩,卻在下一秒將話鋒一轉:“只是妾身要的,您已經給了。”

她已經給了?什麼意思?

李側福晉不明話中深意,便轉頭去看許嬤嬤。可許嬤嬤再厲害也終究只不過是個奴才,不管是見識還是腦子,都比不過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寧熙。所以,饒是她想破頭,也想不出李側福晉到底給了寧熙什麼好東西。

見許嬤嬤也不解其中深意,李側福晉有些急了:“寧氏,我何時給過你東西?你莫要胡說八道才是!”

寧熙聞言,靦腆一笑:“李側福晉息怒,奴才哪兒敢胡說八道?奴才說的可都是真話。”

“您受了主子爺的恩惠,在自己的院兒裡養胎。這樣一來,伺候主子爺這樣光明的實名不久落在了我們幾個姐妹頭上嗎?您說,這奴才到底該不該謝謝您?”

寧熙這話一出來,李側福晉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傢伙是在含沙射影的暗指她成了墊腳石呢!

李側福晉被氣的有些狠了,她伸手指向寧熙,卻半天都不知道該說她些什麼好。

寧熙悠悠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一局,她至少將李側福晉的心碾了百八十遍。

她心裡頭舒坦極了不說,一直站在屏風後頭看好戲的福晉心裡也是難得暢快:“好,好啊!喬嬤嬤,我從未看到李氏這樣生氣。”

“這個寧氏,能把李氏氣到這幾個份上,我們果然還是小看了她啊。”

福晉死死的捏著帕子,這個寧熙做了她做不得的事情,替她出了這口惡氣,真是讓她心裡頭舒服的不行。

喬嬤嬤知道福晉有多討厭李側福晉,所以對於她會有這樣的感悟,也並沒有感到奇怪,只是低聲提醒道:“福晉,話雖如此,您已經在這兒看了許久了。若是再不出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