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川郡主目光詭異的打量著納蘭馨雨,半挑了眉,臉上陰陽怪氣的:“你就是納蘭玉雪?”說著,她迅速抬手扯下她臉上的面紗,當面紗悠悠飄落在地上,映入眼簾是一張白皙精緻的鵝蛋臉,她的心頓時湧上一股嫉妒,但當納蘭馨雨將臉正對著她時,方才的嫉妒彷彿瞬間雲消雨散,取而代之的是嘲諷鄙夷和濃濃的挑釁。

“原來是個醜八怪啊,怪不得蒙著面紗怕惹人閒話。”永川郡主純潔無邪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毒,步步靠近她而來,“醜八怪,就憑你也想從我身邊奪走逸哥哥?呵呵,我勸你別做夢了,識相點就離逸哥哥遠點,不然後果自負!”

真想不通,逸哥哥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他若找個比她好看的女人,她倒也無話可說,可這女人長得也太醜了吧?根本就沒有資格跟她相提並論,更沒有資格做逸哥哥的王妃。

逸哥哥是她的,王妃也只能是她柴溪兒……

如月見王妃臉上的面紗被郡主當眾截下,還冷嘲熱諷的警告王妃,這分明就是故意找茬的,上前為納蘭馨雨抱不平道:“郡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怎說王妃也是王府的女主人,豈容你在此對王妃出言不遜?”

如月這話算是撞在了刀口上,女主人,就這個醜八怪,她也配嗎?“你這個狗奴才,骨頭賤是吧!”永川郡主‘騰’地一下大火了,抬手要朝如月臉上颳去,卻被納蘭馨雨一把抓住,她惡狠狠的瞪向納蘭馨雨,“放手!”

納蘭馨雨紅唇向上彎起,瞳眸泛起一抹危險的陰霾,不管對方是誰,沒有人可以傷害她的人,

“本宮若是不放手呢”

永川郡主感覺到從她手上傳來一股強有力的力度,她臉上的笑容越是溫柔,力度便加重了幾分,疼得她臉色釋然蒼白。

“疼……你快鬆手。”

她急了,能感覺手腕快被她給捏碎了。

納蘭馨雨的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逐漸染在眸中。

“學兩聲狗叫聽聽,興許本宮一開心,就鬆手了。”

啥?學狗叫?

永川郡主彼時臉色要多黑就有多黑,正當她想一口拒絕時,骨頭傳來一聲‘咯吱’,骨折了……。

“啊…。別…。我學,我學!”她口氣軟了下來,憋紅著臉兒,“汪汪——”

一陣寒風不著痕跡的將細微的聲音覆蓋住,頂頭飛過一隻烏鴉。

納蘭馨雨眉心微皺,目光中不由的帶著一絲玩味,看向如月道:“如月,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狗叫聲?”

如月釋然,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目光中有幾分幸災樂禍。

“回王妃的話,奴婢沒聽到狗叫聲。”

納蘭馨雨眸中笑意逐漸淡去,狹長的眼眸帶著無比幽暗的逼視著永川郡主。

“沒聽到,怎麼辦呢?”

永川郡主瞧不出這個女人的喜怒,但她臉上的笑容淡去的那一刻,她的慌了,害怕了。

“汪汪——”

響亮的狗叫聲在院子迴盪著,下人們紛紛捂住竊笑,活該!誰讓她惹了王妃。

站在院外的皇甫無邪可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深邃的眼眸漾開一波不易察覺的笑意。

看來也只有他的愛妃有法子治得了這丫頭。

“溪兒?”從院外傳來一聲溫潤邪魅的嗓音,皇甫無邪往院外走了進來,他看了眼永川郡主,視線落在納蘭馨雨身上,瞳眸中風情乍現,邁開修長的腳步直徑在納蘭馨雨面前,他伸臂環住她的楚楚纖腰,笑容著實溫柔,“愛妃也在啊,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握手相識了,真是意外啊。”

聞言,永川郡主臉色灰白,看著他們這般親暱,心裡湧上一股酸溜溜的醋意,雙拳緊握住,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內,那雙清澈純潔如小鹿般的眼瞳泛起一抹淚芒,委屈道:“逸哥哥你不要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她剛剛欺負我,還逼著我學狗叫呢!”

欺負她?不知是誰先惹誰,她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一陣寒風拂過,他前額的秀髮隨風飄逸起,一雙狹長的眼眸帶著無比深淵的幽暗逼向永川郡主,“溪兒,你方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永川郡主委屈地跺了跺腳,聲音嬌柔:“逸哥哥,我說這個女人她欺負我……”

納蘭馨雨嬌小的身體依偎在皇甫無邪的胸膛上,柔聲道:“王爺,永川郡主說我欺負她呢!”

“是嗎?”他笑意漸染,永川郡主瞧不出這個男人的喜怒,只覺得他那種裹著陰冷的寒意還摻雜著令她無地自容的輕蔑,“溪兒,到底是誰‘先’欺負了誰呢?”

“我……”永川郡主本來就理虧在先,更覺得皇甫無邪這話是在有意暗示她什麼,“她……沒欺負我。”

皇甫無邪眸中陰霾立刻散去,大手落在永川郡主的頭頂上,輕揉了幾下,卻讓她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