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別喊了,母親要是醒了,你更慘!”大妮一把堵住常蕭的嘴,將他拉進黑暗中。

“那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呀... ...”常蕭哭喪著臉說道。

“幫你呀!”二妮大睜著眼睛說道。

“幫我???不讓我回房,直接拖走,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常蕭被大妮拉著,二妮推著,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沒辦法,你這次犯得事情比較大,不用這招,母親怕是不能消氣。”大妮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誰叫你撞在槍口上呢。’

“那你們... ...準備咋整?”常蕭走進祠堂的大門,大妮反身回望,確定沒有異常,關好門走了進去。

“那,都給你準備好了,天亮前可能放回櫃子裡哦,別讓母親看出來!”大妮指著地上的地鋪和茶點說道。

“果然還是你們疼爹爹,我是被冤枉的... ...”常蕭說道。

“哎呀,沒用,這是去沾身上就跟粑粑一樣,甩掉了身上還有味兒,這奈香兒都打上門來了,咱們家母親,又不是大方的主兒。”二妮無奈搖搖頭。

“也... ...也對,確實不... ...也不能這麼說,你們母親還是很賢惠的!”常蕭差點順嘴說出口,強大的求生欲挽救了自己。

“行了你睡吧。”大妮和二妮反身離去,留下祠堂中的常蕭獨自面對列祖列宗。

常蕭的心情很複雜,也不知道列祖列宗看到自己這個熊奶奶樣,是該哭還是嘲笑。

都說十月懷胎不易,林星月最後的關頭在尿頻、尿急、尿不盡中度過,一夜輾轉反側不見常蕭歸來,加上腰椎疼痛,火都要直上天靈蓋,硬生生捱到天濛濛大亮,才總算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過了早飯時間,於是自己懶懶的起了床。

“母親,您醒了,起來吃點雞茸蘑菇粥吧!”二妮進屋,笑呵呵的端著碗粥放在桌子上,連忙幫著林星月翻身起床。

“嗯,叫管家將東邊三間房收拾出來,擺上時新的傢俱。”林星月起床氣未過,未抬頭自顧自的說著。

“好的,是家裡要來什麼人嗎?”二妮好奇的問道。

“嗯,你爹爹很重要的客人,仔細點收拾,可別怠慢了客人!”林星月回答道。

“哦... ...咦?爹爹呢?上朝去了嗎?怎麼沒看到他。”二妮明知故問,看到林星月的臉上都結了一層霜。

“母親,爹爹他... ...你快去看看爹爹吧!”大妮氣喘吁吁的跑進屋。

“怎麼了?”林星月抬頭,兩個大黑眼圈、腫眼泡,驚到了大妮和二妮,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敢提這茬。

“您快去看看吧,爹爹... ...哎呀... ...”大妮連忙過來攙扶林星月,二妮跟在身後,三個人朝祠堂走去。

“好端端的去祠堂幹嘛,初一十五了?”林星月看出些端倪,故意沒有識破。

三人推門進去,就看到常蕭苦澀著臉,在祠堂跪著,口中還說道:“爺爺、爹呀... ...我知道我做錯了,不該讓媳婦生氣,不該去那種聲色犬馬的地方,可我是無辜的,我就是請人吃了頓飯,什麼也沒幹,真的,我真的是心裡只有我媳婦,爹、爺爺... ...你們可得保佑我媳婦相信我!”

林星月站在門口,心裡想笑,看來昨晚沒回來,是在這裡作妖呢,再朝四面瞧瞧,角落裡櫃子露出一條縫,緞面的厚東西夾住了角兒,心想可以啊你們父女三個還真是給我演戲演全套。

大妮看母親沒動靜,給二妮使眼色,二妮輕輕踢了爹爹一腳。

“哎呀...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娘子會跑來,但我以後絕對不會和她有任何瓜葛,我也再也不會去那種地方了... ...請相信我一次吧!”常蕭跪在地上,表現的痛徹心扉,大徹大悟,領悟真諦,超然世俗。

林星月的嘴上上揚,可以呀,這演技,不去演清宮戲真是耽誤了大好前程,於是心下的主意更堅定了,是不是好鋼,得看有沒有對手戲!

“你怎麼在這裡,地上那麼涼,萬一凍壞了怎麼辦!”林星月一副心疼的模樣,趕忙攙扶起常蕭。

“夫人... ...”常蕭表情悲痛的說道:“為夫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在這裡已經悔過了一夜,啊... ...阿嚏!夫人啊,我錯了。”

“我相信你的,你看著涼了吧,快走吧,祠堂冷再給你凍壞了,咱們去日頭底下曬曬你身上的寒氣。”林星月幫著常蕭撫平眉頭的皺紋,親暱的拉著他的手來到庭院。

大妮和二妮臉上喜氣洋洋,和好了,和好了,這招果然管用,母親還是很心疼父親的。

烈日下,常蕭頭上頂著缸水,站在院子中曬太陽,口中已經黏糊,吐字不清的問道:“夫人啊,這個寒氣曬得差不多了吧!”

“那怎麼行,那可是一夜的寒氣,怎麼也得曬夠兩個時辰才行呀,不然侯爺以後留下什麼病根,可就不好了。”林星月坐在樹下陰涼處吃冰山,大妮和二妮坐在廊下陰涼處熱的直扇扇子。

“啊?兩個時辰,那我都給烤透了,好老婆,曬曬就差不多了唄,我今晚給你做糖醋小排。”常蕭曬得頭暈眼花。

“母親,這麼曬怕是會中暑吧,爹爹的寒氣應該差不多了吧。”大妮和二妮實在看不下去,論說治人,還得是母親強。

“那怎麼行,你們是不是也進祠堂待過了,你們也去曬曬吧!”說著林星月將冰塊放進口中,大妮和二妮一陣羨慕。

“沒... ...我們那裡回去呀,那都是爹爹自己要去的!”二妮趕緊回嘴,這麼熱,站一會兒不得曬黑兩個色號呀,不行不行,就不美了。

“你們兩個太沒義氣了!”常蕭氣憤的說道,這兩個坑爹貨,要不是跪祠堂的餿主意,自己也不至於這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