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糧煎餅果子攤,在一日薄霧籠罩的清晨中開張營業,林星月穿著圍裙站在明檔背後,髮髻用海邊特有的扎染藍布輕輕束起,看起來清新脫俗,又有小鎮廚娘的親切感。

常蕭則是穿著夥計的衣服,帶著後廚的帽子,手中拿著自己畫的宣傳海報,肩負起當年虎嘯的角色,這不過,如此雅緻男子,彬彬有禮的要請大家嘗一嘗小份插了牙籤的煎餅,倒是將煎餅賣出了書畫文稿的氣質,一時間前來看小哥哥的女子們每日都湧滿早市小巷。

“你這麼賣... ...怕是送的都得給我吃窮了!”林星月氣鼓鼓的說道,這些女孩子,就藉著試吃搭訕,吃了聊了還不給錢。

“那... ...咋整啊... ...”常蕭也很無奈,這麼應付,他也吃不消啊。

林星月看著遠處姑娘們的痴漢模樣,覺得好笑,於是直接讓常蕭寫了一張休息三日的牌子,關門歇業。

“娘子想通了?咱們不賣煎餅了?”常蕭開心的抱著林星月,嘴唇輕吻著林星月的額頭。

“不不不... ...這麼好的賺錢營生,怎麼能放棄!”林星月食指擋住常蕭伸來的嘴唇,一臉戲謔的表情。

“哪有你這樣的,拿自己夫君賺錢的!”常蕭一臉的受傷,此時他正坐在牆邊的窗戶口,這是林星月花了三天時間,斥巨資專門為他打造的,窗戶開的比尋常的大一倍,窗沿也比尋常窗戶矮,這樣外面的人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常蕭在做什麼了,視窗擺放著案几,上面整齊的堆疊著常蕭喜歡的書籍和筆墨紙硯,簡直就是個微視窗。

為防痴女們騷擾,還專門用石柱在視窗邊拉出一個兩平方的空間,上面大大的寫著“只可遠觀,搭訕即回”的牌子。

當然了,美男有了,餐館有了,就差桌椅和飯菜,林星月將周圍全部擺滿桌椅板凳,低消五兩銀子,想要看小哥哥得拿白花花的銀子來換,沒想到每天都是滿員,甚至還有幾個茶座直接變成常包席,被幾個富商小姐按月包走,林星月開心的不得了。

誰能想到,與當地最有名的曲藝班子並駕齊驅的居然是一個煎餅果子攤,還是有低消的煎餅果子。

常蕭也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每天他坐著看書,要麼就是在紙上畫林星月,幾個月下來,林星月攤煎餅的模樣,林星月燒柴的模樣,林星月收銀子的模樣,林星月收拾惡霸的模樣,林星月狼吞虎嚥的模樣,林星月發呆的模樣滿滿的擺了一桌子。

“您好,這是我們小姐給您遞來的拜帖,還望能得先生垂青,酒樓一敘。”一名小丫頭恭敬的遞上拜帖,等著常蕭接過去。

常蕭看都沒看,直接指了指告示牌,示意離開。

“我們小姐那可是名動江南的才女,你這是什麼態度!”小丫頭生氣的說著,將拜帖扔進視窗,就想轉身離開。

拜帖嗖的飛了出去,摔落在丫鬟腳下,接著小丫頭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常蕭關上了窗戶,今天的營業提前結束。

“你幹什麼呀,自以為是,害得我們都看不了,賠錢!”其他看客們不願意了,拉扯著小丫鬟在窗戶外叫嚷,互相撕扯。

林星月一看今天的生意算是沒戲了,也脫了圍裙,收了攤子,優哉遊哉的進裡屋喝茶。

“... ...”常蕭幽怨的坐在裡屋的圓桌上,看著走進來一臉憋笑的林星月說道:“你滿意了?”。

“又不是我引起的,還不是你害姑娘們輾轉反側,寤寐思服的嘛!”林星月實在忍不住,開懷大笑。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吃醋的嗎?”常蕭站起身生氣的抱起林星月走進裡屋的大床,惡狠狠的將她壓在身下。

“哈哈哈,你現在是我的招財進寶,我怎麼會... ...”林星月還在嬉笑,看著常蕭生氣的臉龐,突感氣氛不對,趕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