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枚石子從遠處射來,不偏不倚的打中少年的手背,剛剛放上唇邊的茶杯被打落在地,茶水撒了一地。

“你幹什麼!”少年目光凌冽的看著不遠處的虎嘯。

虎嘯並未說話,指指地上和少年身上的水漬,水漬竟然沸騰開來,茶色的汙漬瞬間變成黑色。

少年的大驚,連忙站起身來抖落,虎嘯抬手讓人將剛剛送茶水的牢獄頭送進了隔壁的刑室,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少年這才看到,站在虎嘯身後的還有一男一女,男的是坐在高高龍椅上的狗皇帝,女的眉眼清秀卻讓李渭熊生不如死。

少年別過臉,倔強的不再看他們。

“尚書大人失血過多,但性命無憂!”林星月說道。

少年回頭,看著林星月,顯然出乎他的意料,尚書還活著。

“你們... ...會如何處置他?”少年思索良久,低聲問道。

“如何處置他,是你說了算的!”林星月看著他。

“我?”少年詫異的抬頭。

“嗯!不僅如何處置你說了算,而且我如若出手救他,他就恢復的更快!少很多痛苦!”林星月信心百倍的說道。

“我說放了他!你們會聽?”少年嗤之以鼻的冷笑。

“聽不聽,在於你說!”林星月重複一遍。

“我說放!”少年不明白的重複。

“放不放,在於你說!”林星月再次重複。

“我說放!你聽不懂嗎?”少年煩躁的說道,突然腦筋一轉才明白過來。

“你要我說的... ...這一切是為什麼!”少年恍然大悟。

“看來你這侄子不蠢,那就不是完全受人指使啦!”林星月笑著和皇上說道。

少年抬頭看這個狗皇帝,自己的眼中只有殺氣,但他的眼中卻是憐愛。

“收起你們的惺惺作態吧,要命,直接取,何必在這裡做戲!”少年厭惡的低頭,誰要他的可憐。

“是不是做戲,得掰開揉碎了才知道!”林星月剛想教育一番,被皇上用右手攔住了,他靜靜伸出右手,右手上是一隻手工做的兩層木船,船帆還可以隨風左右搖擺。

少年睜大眼睛,盯著木船,這個木船他也有,是母親死後在房間漆匣子中找到的遺物,據尼華羅的恩人講,這是母親親手所做,一直像寶貝一樣收藏著的。

“你... ...你為什麼會有!”少年衝過來搶奪,被獄卒攔住,他只能伸出手使勁的向前伸,希望能觸控到,就像能夠觸控到自己的母親。

突然,木船被一隻手向前送,輕輕送在了他的手邊,他就這麼輕鬆拿到了。

少年站直,閉著眼睛撫摸著船的邊緣、結構、船帆、鎖鏈... ...

這手感... ...是母親所做,絕對沒錯。

少年的淚潸然而下,他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身體沒有動,身形微微顫抖。